我的脑袋里都是洞

失眠，追剧完，凌晨一点多决定写下这个CP，我嗑的很罪恶感。

我看剧的时候一直在思考，为什么安欣这么多年都能活着，没人动他，也许是当年的饺子的情分吧，害。

CP感很弱，像是高启强单箭头，结尾晦暗不明，全当我胡说。

2.5k随手短打

得偿所愿

 

题记：

 

“新年许愿都很灵光的，安警官不如试试。”

 

正文：

 

安欣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身体像是被重型卡车碾压，疼痛从指骨处蔓延，被视之如命的枪根本捏不住，他恍然又想到上次弄丢了这身家性命似的东西带来的麻烦，可现下，他又顾及不了太多。

 

被架空了一切的刑警不好做，在好兄弟李响死后他就应该依他遗言退到暗处。

 

“是他不识时务。”人群中不知道谁发出一声讥讽的嘲笑，随即是很多人的附和。

 

这个小警察和高家作对太久，但是却还活着，这在京海大概就是童话。有的人总归愿意表功的，有的人也指望着眼前这个满脸血污的人成为他们的敲门砖。

 

黑暗中的安欣嗤笑一声，“说得好。”他哑声道，如果不是他一只手腕已经被拧断的话，他也许会鼓掌，说到底这只手是一直多灾多难的，安欣估计这次再也拿不起枪。

 

“不过，说起来，这次命都快没了吧。”他已经放弃了再说些什么劝诫的话，那话他和高启强说过多次，总归也是没什么用处的，不然也不会变成今日的局面，他的嘴唇因为缺水而干裂出道道血口，却让他觉得快意得很。

 

头上的伤口没有愈合的意思，视线却因为流血而模糊，安欣僵硬着冰冷的手指随意抹了把眼睛，只让眼睛里都是血色。

 

他的脑子像是完全浸泡到麻木中，就像是终于没有电的机器，该到了关机的时刻。在这时候他却想到了高启强，想到了这个站在这群人背后的人，把他变成今天样子的人，想到了多年的分道扬镳，想到了他一直想抓住他。

 

他应该想杀了他。

 

看见有人拿着撬棍走近，安欣哆嗦着身体退了退，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到了那年过年的那盒饺子，“早知道我就应该把那盒饺子都吃了。”

 

算算日子，刚好又是过年，今年没有饺子，也没有高启强。

 

他也不用值班。

 

长时间的饥饿让他胃部都抽皱成一团，他最后还是撑不住的蜷缩在墙边，等着这一切归落于尘埃。

 

“该有个了结。”

 

如果一开始的善意有罪的话，他宁愿接受惩罚。

 

只是最后的遗憾是没见到当年那个落魄的鱼贩。

 

“高启强，我日你祖宗。”

 

撬棍落了下来，似乎世界都静止了，安静的像是呼吸声也消失了一样。

 

又是平常的一天。

 

阳光不疾不徐，安安静静的落在安欣的被褥上，病房里一片刺目的白。

 

高启强的手没抖，苹果皮在他的手里长长的一截，看起来没有断掉的迹象，他握刀一直很稳当，当年杀鱼的时候就是。

 

“我以为是在地狱。”安欣说话还是很哑，声音也很小，高启强配合的凑过去倾听他的话，影子在墙上叠起来，这一刻倒显得亲密无间。

 

看来高启强看着他醒来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等着他先开口，“我希望这里是地狱。”如果说安欣还剩下什么愿望，大概就是希望拉扯着眼前人的衣领把他拽下地狱。

 

“安欣你一醒来就说这样不吉利的话。”高启强总是善于作出各种各样的表情。现下他侧着头，拧着眉，硬是挤出一点小鱼贩当年的无辜来。

 

看安欣瞪他，他把手里削好的苹果放下，沾着苹果汁水的手指落在安欣剩下的那只完好的胳膊上。

 

安欣还想说点什么，因为激动，反倒拉扯了伤口，让他扯着嗓子咳嗽了好一阵。

 

“你看你还没好，就说话，还是好好休息。”

 

高启强的手指在安欣的胳膊上再次拍了拍，他没有正面回答安欣的问题，逆光的高启强看不清表情，像是他完全藏在阴暗面里，就像他一直以来做的事情一样。

 

被京海的黑道老大喂水估计是安欣从没想过的事情，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总归他没被呛死。

 

“为什么不杀了我。”安欣喘着粗气挣扎，却没办法从对方嘴里得到一个答案，“你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

 

高启强站起来，仍旧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他把沾着苹果汁的手指重新揽于掌心。

 

“地狱还是我一个人下吧，安警官还是好好活着，平安喜乐才好。”高启强最后留了句话，便转身离开。

 

病房又变得空了。

 

安欣撑起的胳膊没了力气，重又摔回到床上。

 

后来他知道高启强身上又背了几条人命，不多不少，都是那次参与绑架他的案件的，于是他知道，他未来很多年都不会被杀掉。

 

有些事情半真半假被传的沸沸扬扬，有人说他是高启强的保护伞。

 

他想不明白，到底是谁保护了谁。

 

尾声：

 

又是一年过年的时候。

 

京海到处都很热闹，似乎只是遗忘了这里。

 

高启强回了原来的住处，弟弟没了，妹妹出嫁了出了国也不再回来，一时间这家里便是冷清了很多。

 

他本想今天自己在这老房子里呆一呆，想想陈年旧事，可惜偏偏有人这时候叩响了门。

 

“安警官，好久不见。”

 

安欣左手拎着两瓶二锅头，仍旧是那年那个愣头青的样子，只是看来却不年轻了。他的胳膊原那年就废了，他不是左手能练成神枪手的天才，又赶上有人想要把他调走，也就就坡下驴了，他想苟活也没多好，但是也没多坏，他得带着他师傅和李响的部分活下去。

 

“找你喝两杯。”安欣把酒放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荣幸之至。”高启强把凳子拉开，做出了个让的姿势，他有些期待这场酒局，又不想表现的太过期待。

 

“您是主人，您上座。”安欣想摆出点嬉皮笑脸的意思，可惜他很失败，表情古怪的拧成一个结。

 

高启强没有纠结的意思，坐在了安欣旁边的椅子上。

 

两人都很沉默，似乎只有酒才最为吸引人。

 

“安警官你是个好人。”

 

“我以前希望你是个好人。”

 

“现在也是？”

 

“现在？”安欣顿了顿，喉咙中挤出几声干涩的笑，“现在也是。”

 

好像他说了个天大的笑话，然后他大笑了起来，直到眼圈都红了，他才停下来。

 

“你为什么不做个好人？”看来他是完全醉了，此时拽着高启强板正的衣领质问的人像是个任性的孩子，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克制。

 

“安警官，你醉了。”高启强把椅子朝后拽了拽，他的脸一半藏在月光里。醉得太快，让他有些话没机会说，终究也是不说比较好，那些话兜兜转转都变成了冬日里的雾气。

 

安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醉倒的，只是恍惚间觉得有人把衣服轻轻落在他身上，冬夜倒显得不太冷了。

 

“是啊，我为什么，不做个好人呢？”

 

月亮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只撒了一地静谧。

 

“那我就愿你心明眼亮，平安喜乐，过年许的愿啊，可是最灵的呢，你知道么安警官？”

 

高启强盯着眼前睡着的人手指拢在一起，轻声道。

 

the end

 

彩蛋2见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