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里都是洞

*一发6k完/昨天的投票结果/你们要的家长会/其实并没有描写家长会/总之修罗场有/不要当真/迅速搞完/我也很意外会有个续/不要再屏我啊喂/否则老福特你就会失去我的（不是）/新键盘不太好用但好歹打字快/错字还需要捉虫。

哦，爸爸 【续】

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的第一步，是正确应对校园开放日。

1

“人生是一场分寸之间的游戏。”

Peter不能把他的困扰和电视里播放的99年的电影联系在一起，虽然他觉得阿尔帕西诺说的很对，他手里攥着遥控器，手指微微弯曲，叩击塑料的表面。他的烦恼和电影无关，仅仅和他书包里那团可能就要揉皱的学校通知有关。

Thor不知道是否注意到他的局促不安，他挂着让太阳都嫉妒的微笑，挤了过来，沙发立刻凹陷去大半，很近的距离，Peter能感觉到对方肌肉灼烧的温度，他不着痕迹的朝着后面错了错身体。

“这是部不错的电影。”Thor的视线盯着屏幕，“人生是一场分寸的游戏，kid。”他模仿电视里的台词又说了一遍，健壮的肱二头肌在Peter眼前，晃的他眼花。

“好吧，和daddy说说你遇到了什么困难，是不是上次那个叫作MJ的。”Thor很欠揍的挑了挑眉毛。

“不，当然不是。”Peter忙不迭的摇头，他把遥控器的使用权利轻松放弃，任由Thor把遥控器从他手里抽走，“MJ才不是我的女朋友。”他有气无力的反驳。

“别不好意思。”Thor离的又近了些，他的胳膊搭在Peter的肩头，“如果是恋爱问题，我很愿意当你的导师，要知道daddy我经验丰富。”

“经验丰富但是也没泡到蜜糖？”有人先于Peter说话，踩着拖鞋的脚毫不留情的踹上金发碧眼的男人的小腿肚，“还有Peter什么时候承认你是他的daddy。”

Thor吃了亏，他只伸手掸了掸裤子上的灰，不过他很快找到了反击的办法，他给Loki留出空余的地方，然后把遥控器也放在了Loki的手里，黑发绿眸的男人从鼻腔里挤出一声高傲的冷哼，然后调转频道换了一个时尚节目。

Thor不置可否，对他任性的弟弟，他总有办法教训，他在手机上轻点了发送键，他猜，过会儿他们的母亲不介意给Loki奉上催婚的问候。

Peter傻呆呆的盯着电视里的模特在换装，脑子里却仍旧想的是那张书包里揉皱了的学校通知，也不知道Tony的邮箱里有没有收到那份该死的校园开放日的邀请通知。

我们的检察官Steve显然是聪明的那个。

他已经准备好了晚饭，营养均衡，颜色搭配好看，还有Tony和Peter喜欢吃的东西，他叉着腰，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脚步轻快的上了楼，在走入Tony卧室的范围之前，他伸手解开了衬衣上端的两枚纽扣。

他因为这做作的动作而掩饰性的侧脸咳嗽一声，这时候才注意到卧室内有人交谈的声音。

“我觉得这个位置还可以再完善一些……”

“像是这样的角度。”

“这样材料利用率会更高。”

Steve听出了医生的声音，他拧起了眉头，虽然听起来是工作的内容，但是他仍旧不喜欢二人的独处，他不得不再次的清了清嗓子，手指扣上门扉的位置，“tony，我想可以吃晚饭了。”

屋子里的声音戛然而止，Steve拧开门把手，只是面容严肃的，天杀的，要是他看到那个医生对tony做了什么的话，他的怒气几乎通过信息素的爆发喷薄而出，Stephen感受到了威胁，在门开的那个瞬间，他就感觉到了，不过又怎样呢？

他松弛了肩膀的肌肉，然后并没有放开tony的胳膊的打算，他依旧和男人说话，似乎当作Steve并不存在，“在这个关节位置会比较好，你怎么看呢？”

使用了屏蔽剂的omega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低头看着stark pad，手指还在指指画画，“我觉得这个想法很好？嗯？Steve你过来了？”

Tony似乎这时候才注意到检察官的出现，他的胳膊还被医生拽着，他们的动作姿势也不太的，正确，有点暧昧。

他直起了腰，在检察官的密切注视之下，“哦，我想我们应该下楼吃饭。”

“我想是这样，工作真的很愉快。”Stephen放开了男人的胳膊，然后也调动起了周身的信息素包裹。

“我和Tony是很合拍的工作伙伴，检察官先生，您一定不知道我们认识当时就是因为一次医疗器械的开发。”Stephen放低了声音，他周身的信息素的红茶味道内敛，却深不可测的带有攻击性，显然这是在挑衅，医生修长的保养得当的手指头把那些文件都叠放整齐，“我想Tony也这样觉得。”

被点到名的男人停止晃动的脑袋，他正在让自己的头在脖颈上面做圆周运动，他翻了个白眼，“工作很愉快。”他接了一句话茬，又在Steve的脸变得更加阴郁之前，他凑了上去，单手扣住男人的脖颈位置，因为对方长得很高，他不得不踮起脚尖，心下又是一通腹诽，让这两个家伙吵起来又是麻烦，他揽着男人的头向下压，颇有安抚的意味，“晚餐做了什么，你要知道我工作了太长时间肚子饿扁了，有我喜欢吃的炖菜么？或者是墨西哥鸡肉卷？当然我知道你做的哪一个都好吃。”

Steve趁机在男人的脸颊上留下浅吻，他的目光却是胜利者在医生面前炫耀，“今天没有炖汤，亲爱的。”他顿了顿，刻意把亲爱的三个字咬的很重，“不过我做了你喜欢吃的核桃口味的麦芬。”

“那我有些迫不及待了。”Tony额头位置的碎发在男人的下巴上蹭了蹭，像是猫咪在示好，表示亲密，当然这是Steve一个人的想法，Tony想到的只是赶紧下楼去吃些东西。

“doctor strange，我想，Tony在和你有工作的交流的时候，我们才刚刚分开，你们工作合拍并不证明你们在生活上合拍，可能就是一段短暂时间的契合。”tony越过Steve的时候还能听到对方在说话，他叹了口气，加速脚步离开房间。

“而实际上我记得你好像也求婚失败了吧，检察官先生。”Stephen只是微微挑了眉头，直戳对方的痛处，“Tony说过，他会觉得和你呆在一起会疲累，因为你总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么？”

“或者说你们根本就不太像。”

“太过相似的人也无法在一起的，否则你怎么解释Thor的存在。”

“实际上，我们之间没有胜利者。”医生拿着文件从男人的身旁不耐烦的挤开，他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男人的脸上，“我要去看Tony有没有乖乖的洗手。”

Steve站在原地显得有些挫败，他的手指拨弄着额前金黄色的碎发，“tony真的说过那样的话么？他真的让他觉得累了么？”这让检察官多少又些难过，他不得不捏紧在口袋里的金属钥匙，感觉金属贴在掌心的位置的冰凉他才稍微的安心了些。

他不打算服输，就像他的工作态度一样。他快速的下楼，在Stephen打算凑上来的时候，用身体挤开对方，即使tony那时候还满手的泡沫，错愕的盯着突然出现的检察官。

“你也着急洗手吗？Steve？”

2

丰盛的晚餐已经被的端上了餐桌，不得不说是Steve的个人的功劳。tony在毛巾上把手指擦干，在外科医生的监督下，然后他拉开椅子坐在了餐桌旁。

Loki正站在窗边接电话，他正在来回踱步显得有些焦躁。“不，我没有和那个女模特搞绯闻。”时不时可以听到这样的话，伴随着Loki焦躁的脚步声。

“吾爱。”金发碧眼的大个子笑眯眯的凑了过来，他嘴里还在咀嚼炸鸡，嘴上的油几乎蹭在tony的脸颊上，tony错开了他的亲吻，却还是安抚的拍了拍对方的脑袋，“我可不喜欢炸鸡。”

“不过，我不讨厌你。当然如果你在放任身材发福下去的话就不一定了。”Tony歪歪脑袋，他的手指开玩笑的捏上男人腰部位置的软肉，话里带着笑意。

Thor做了吞咽的动作，然后他很快的觉得自己嘴里的鸡腿不香了。

Peter慢慢吞吞的关上了电视，挪动到餐桌前，他和往常不一样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他手里的叉子不停的在他眼前的意大利面上打滑，典型的心不在焉。

Stephen狐疑的盯着眼前的墨西哥鸡肉卷，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的。

Steve落座在Peter对面，他正耐心十足的对付眼前的火鸡腿，只是目光一直往医生的方向飘。

Stephen猛的打了个喷嚏，因为他的口腔里只有满满的辣味。

在外科医生还来不及用被辣味烫到的舌头说些什么话之前，在他还没来得及抗议对手的恶毒之前，Peter到今天为止的烦恼终于被tony无意的提了起来。

“下周五是Peter的校园开放日，对吧。”Tony手里的叉子还挑着一根意面，他语调轻松的说，仿佛不了解，这是他儿子的一块心病。

“我很期待呢。”tony把杯子里的橙汁一饮而尽，“不过你为什么没有和我说呢？Peter？”他微微蹙眉，表现的有些委屈，“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这类的活动，难道daddy给你丢脸了么？”Peter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父亲的脸滑稽的皱在一起，但是意外的显得很可爱。

“不不不，当然没有。”Peter把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他猛地从座位上坐起来，差点带翻了身后的凳子，他能察觉有目光在他的身后位置逡巡，有点可怕，他艰涩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应该说实话么？他不知道，以前的校园活动只有tony会参加，他们的确会很开心，但是现在，他从口腔中吐出一口浊气，他环顾四周，发现他的另外四个alpha父亲都在盯着他，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他的脖子又朝着领子里缩了缩，他想怎么才能有突然从这些目光中消失的超能力。

“我这边还有事，你要知道我是爱你的，妈妈，我会把他带回去给您看的，拜。”Loki挂了电话，就连他现在也因为tony嘴里的那个有魔力的单词“校园开放日”吸引了。Steve捏着餐刀的手指停在半空，他皱着眉头，似乎正在找合适的说辞，外科医生暂时的闭嘴因为他找不到牛奶，而喉头位置还像是有火烧，他应该暂时还说不出话来，不过他的目光仍旧带着询问的意味，Thor显得直白的很多，“这次校园开放日的话，我去最合适了。”他扯出了一个有着八颗牙齿的笑容，但是看起来有点欠揍。

“闭嘴，你这傻瓜。”男模从窗边回到了餐桌，加入了战局。

“当然是我去最合适了。”Loki恶狠狠的瞪了自己哥哥一眼，他可是还记仇来着。他可知道今天母亲那通电话是怎么来的。

“Loki你的职业并不合适吧。”

“你们模特被曝光身份的话，应该会有不少的麻烦。”检察官慢条斯理的说，他的眼皮轻轻抬起，带着点势在必得的意思。“你的经纪公司估计也不会允许。”

“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个？”Loki提高了音量，手指也压在了餐桌上，“为了蜜糖的事情我当然不在乎这样的小事。”他转过脸朝着Tony眨了眨眼睛，电力十足，然后他抬手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我下周要去参加我儿子他们中学的校园开放日，帮我准备一身衣服，对，我儿子。”

而旁边的外科医生也终于在嘶哑的声带中找回自己的场子，“咳咳咳，我想，我作为出名的外科医生，更加合适。”因为喉咙的烧灼，他不得不再次的吞咽了一大口牛奶。他向检察官的方向递去愤怒的一瞥。

“我是连续几年的优秀检察官。”

“我是赛车比赛的大满贯得主。”

“我是绝对要去的，我是Peter的父亲。”

“我才是。”

“Peter的运动细胞分明继承了我。”

Peter被夹在中间不知所措，他应该说什么，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只是偏巧有了四个父亲。这样的情况实属罕见，Peter不知道在世界上除了他之外有没有这样的高中生，他或者会很愿意和对方做好朋友的。

“难道我要说我是新能源的创造者？花花公子？亿万富翁？”Tony制止了所有人的争吵，他的琉璃一样的眼睛此时正朝着白炽灯翻白眼，显得夸张的奇怪，他的手掌拍在桌上，结束了短暂的唇枪舌剑。“难道这还需要什么资格。”他愤愤的啐了一句，“你们要尊重Peter的想法。”

Loki适时凑过来拉过男人的泛红充血的手掌，冰冷的气息落在上面，“别生气，蜜糖。”

Tony把脸转向Peter，放柔了语调，“Peter，这件事应该由你决定。”

Peter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有些东西像是堵在他的喉咙里，在Steve央着他吃饭的时候，他才重又坐下，只是这好吃的意大利面味同嚼蜡。

“我我我…我会在下周五前决定的…”他朝后错了错身体，在他所有alpha父亲们的殷切注视下。

“人生是一场分寸之间的游戏。”他突然又想起来这句话。

3

Peter希望这是在做梦。

他的alpha父亲们正在讲台上争吵，可能是Thor的拳头击中了Steve的脸，可能是医生踩了模特的脚，因此勾起更多的咒骂。信息素的暴风席卷了整个教室，教室里一片混乱。

他的老师很愤怒，头上顶着一个脏兮兮的垃圾桶盖子，他气急败坏的质问男孩，“Peter你怎么会有四个奇怪的父亲？”

“你看Parker是个奇葩！”flash的声音尖锐，背景音是一阵的哄笑。

Peter想把脸埋进衣服里，他想，这真的糟糕透了，tony正在讲台下说，“所有事情都会过去。”但对于Peter这算不上什么安慰。

闹表响起来的时间恰到好处，在他委屈的眼眶里盈满泪水之前，闹钟吵闹的响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谁换的AC/DC的摇滚乐片段，把他吓得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床上弹跳起来，“原来真是个梦啊。”他喃喃的说，在想要换掉湿漉漉的睡衣的时候，才发现门被开了个小缝，有几个应该在上班的alpha守在那，信息素彼此撞击，说不上和谐，但是起码没有吵架。

Peter想他可能明白自己为什么做那个糟糕的梦境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纷纷献殷勤的4个alpha父亲，Peter舒了一口气，他手里还举着Thor给的炸鸡腿和Steve给的魔鬼蛋，说真的，他吃的足够的多了，以及Loki的签名估计只有他们班级里的女生想要，他可一点也不想要，Stephen说要帮他补课也算是另类的讨好方式了。

他总算出了门，在门口看到他的omega父亲正坐在福特轿车里向他招手，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庆幸，父亲只是开了一辆老式福特的古董车，而不是扎眼的敞篷车。

“嘿，别心情不好了？”tony戴上了墨镜，他发动了引擎，“我想我们可以在路上交流下，你要现在把那些东西都吃了么？”

Peter摇了摇头，他快速的钻进车里。tony的车开的不快，Peter倒也不担心迟到，只是他觉得他应该说什么，就像是在昨晚那时候一样。

春风轻柔而和煦，在Peter犹豫的时候，驾驶座的男人先开了口。

“Peter，你不喜欢现在的生活么？”Tony的手指敲打着方向盘，“或者说，你讨厌他们么？”他歪着头看男孩，表情没有丝毫的不自然，“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话题，我很抱歉你会因为这件事困扰。”

Peter透过男人的彩色镜片的眼镜望着他，目光一时有了躲闪的意思。

“并不是这样的，daddy。”他慢慢的说，手指在外套的布料上轻轻的拉拽，他才说出来心结，也只有在Tony面前才可以放松的说出来。

“我很喜欢他们，Steve会做好吃的饭菜，还会教我拳击，Stephen的物理很厉害，他会给我补课，Loki虽然有些烦人了，但是会从很多国家给我带礼物，Thor也很好，会经常开导我。”

“我现在过的很幸福，但是我更想和您独处。”Peter小声的说，他的手指捏着自己的衣角，显然这才是他纠结的地方。

“哦，我的小Peter是吃醋了。”Tony扑哧的笑了出来，伸出一只手揉乱了男孩的头发，也很不小心的揉乱了男孩本就乱糟糟的心。

“才，才不是呢。stark先生！”

“都说了不要这么叫我，kid。”

尾声：

校园开放日。

Mj神秘兮兮的凑过来问Peter，“今天你的父亲们都过来么？”

Peter点了点头。

实际上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在所有人都很兴奋的想要参与的时候。

不过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糟。

他的体育老师是Thor的粉丝，他的校长的家人曾经获得过检察官Steve的帮助，所以对他赞赏有加，他们的教导主任想找Stephen预约一次讲座。

他的大部分同学是Loki的粉丝，顺便一提，Loki是以大明星考察的身份过来的，天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只是他一直亲密的叫Peter的名字，很难让人不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

flash生气的朝他竖起了中指，看起来因为Peter出尽了风头，“你等着瞧。软蛋Parker。”他是这么威胁的，可惜Peter选择了无视，他朝着他父亲的方向走去，他说的是Tony，对方正笑咪咪的朝他挥手。

“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嘛。”他想着，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The end

彩蛋：

1

“我真的让你觉得困扰么？Tony？”steve捏着手里被熨烫的热了的钥匙，鼓起勇气问。

“不，实际上，你只是不能容忍我，不是你的错。”

“我当时买了一套公寓。”

“嘘，我知道亲爱的。”Tony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但是我们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好的，对吧。”

2

Tony不知道怎么同时应对那兄弟俩。

“说真的，你们真的都和母亲说了我其实你们的命定伴侣了吗？”

“真的，你们现在点头的动作很欠揍。”

3

优秀的检察官因为维护正义而受伤了，他不得不接受一次外科手术。

但是外科医生朝着他打招呼就有些不对了，何况那张脸还那么长，长的几乎不能完全塞进面罩里。

“Rogers检察官很英勇嘛。”医生声音优雅听不出情绪。

探员Bucky不知道自己的发小在住院时候为什么很忌惮那个外科医生。

4

因为分寸之间，人生会彻底改变。

有时只是不经意的几厘米。

“人生是一场分寸之间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