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里都是洞

*一发完/糖略夹刀（一点点啦）/复联4后，全员存活/Tony的身体因为打了响指而不好，他想尽可能的隐瞒这点，有绝境/有霍华德老父亲提及/我就想写下病弱铁，但——

非正常

 

题记：

 

我们有关“正常”的概念，完全取决于特定社会强加在社会成员身上的行为和情感标准。但是我们必须懂得，这些标准会因文化、时代、阶级和性别的不同而不同。

 

——《我们时代的病态人格》

 

1

 

按照广义上对正常的定义，Peter Parker应该在现在坐在教室里撑着胳膊肘一边昏昏欲睡，一边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的记笔记，等待下课铃的响起。而不应该是在这儿，和一群长得像是八爪鱼一样的外星敌人作战，他被那恶心的东西缠住了，有激光炮把他面前那条触须击中，绿色的黏糊糊的散发着恶臭的液体溅到他的身上，让Peter直接大叫着跳了起来，娜塔莎短暂的关闭了公共通话频道。

 

“Pete？你没事吧。”Peter才回到地面，他听到耳机里的来自于他的stark先生的关切的声音，这让他在面罩里勾起了唇角，“我没事，stark先生，哇哦！刚刚谢谢您帮忙。”Peter再次被蛛丝拉拽着升空，他的目光转向那个在空中飞行的金红色盔甲，即使他知道他的stark先生并不在那铁壳子里，他还是俏皮的朝着盔甲的方向敬了个礼。

 

Tony和Peter的对话就在公共频道，Tony甚至没有费心思去切换频道，下一秒他遥控自己的MARK撞击上了一栋大楼。

 

“别担心，队长，我已经把那栋楼买下来了，疏散工作我想你们应该已经做好了。”Tony欠揍的声音在复仇者的耳机中响了起来，Steve皱眉，他按压下挂在自己耳朵上的耳机，以便让那声音传导的更清楚，Tony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那种stark风格的玩世不恭，Steve甚至可以想象出男人说出这句话时候的表情，而实际上，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那个坐在stark pad后面参与战斗的男人，骨瘦嶙峋，他的身体几乎剩不了几两肉，他就那样的缩在被子里，只需要轻轻用力就可以捏碎的纤细的胳膊正在stark pad上点点画画，被子外面只露出那双大的过分的棕色的眸子，他的脸上带着疲惫的笑意，他每说几句话都要停顿几秒，像是需要克制自己的咳嗽之后才能故作轻松的说出调侃的话来。

 

Steve手里握着盾的动作一顿，或者因为那画面太过于真实，逼得他觉得胸口一阵针扎的疼痛，他不得不深呼吸，从硝烟中找寻其中稀少的氧气的成分。他瞥了一眼在不远处战斗的皇后区的小子，视线里带上了点他都不知道的羡慕，Tony和少年毫无隔阂的对话让他觉得并不舒服，或者说，非常的不舒服，他必须要捏紧锤子的手柄位置才能制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Tony，注意后方敌人。”出乎Tony意料之外的，Steve并没有说什么“Tony no”之类的话而是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其他的，Tony含糊的抱怨了一句，可惜没人听清楚。

 

“铁罐儿你好好睡觉吧，这里，”Clint让手里的箭精准无误的穿过一只八爪鱼的头部，他擦了擦手上不存在的粘液，继续说了下去，“有我们在呢。”

 

当然Clint的耍帅的时间只有很短暂的几秒，下一刻他就被炸开的热浪掀翻了，他拍了拍自己裤子上的尘土，咳嗽起来。

 

“肥啾你这蠢鸟。叫你耍帅。”

 

通话频道传来了笑声和男人调侃的声音，之后尾音有混杂了咳嗽，这让复仇者的心脏都悬到了嗓子眼，Steve能觉得他面罩之下的眼球猛地一抖，他咬紧了牙龈，而绿色的大个子因为紧张而把手里的那辆福特车扔在一边，像是处理垃圾一样，他念叨着现在是不是要先回去看看Tony，女特工不自然的捏紧自己的衣袖的位置，她的好看的眉微微蹙起，Clint手一抖险些把箭射偏。

 

Peter到底还是少年，此时已经聒噪个没完，“stark先生，stark先生，您没事儿吧。”少年的声线太过于焦急，听起来像是要急哭了。

 

咳嗽声音在耳机里持续了短暂的几十秒，这几十秒的时间，战斗的节奏也稍显停滞，Nick没有催促的意思，他听到了从耳机里传来的咳嗽的声音，自然也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叹了口气，转而把目光投向纽约上空盘旋的金红色盔甲的方向。

 

“嘿，伙计们，你们为什么要停下。”

 

“我只是喝水呛到了而已，你们在干嘛？”

 

Tony的声音让通话频道重新恢复了生机，刚刚的沉默终于被打破，复仇者们悬在半空中那颗心脏终于落回了他应该在的地方。

 

“好好休息，铁罐儿，我们马上就回去。”

 

Tony朝着门口的大法师的方向摆了摆胳膊，Stephen叹了口气，他端着水杯从远处走过来，那杯茶还冒着热气，袅袅的朝着天花板的方向飘着。

 

Tony摘掉了耳机，他抹了抹唇边位置的血迹，抿了一口杯里的红茶。

 

“没有咖啡，Tony。”

 

“大法师，你不要总是偷看我的想法。”

 

Tony唇角的笑容轻松而愉悦，如果不是那瘆人的血迹的话，或者他们都会觉得这气氛挺温馨的。

 

 

2

 

复仇者再一次的胜利了，毋庸置疑的，就像他们在一年前打败了灭霸，他们总会取得胜利。他们甚至没有来的及做战后简报，就把fury晾在了神盾局的会议室，Fury在心里默念几句脏话，把文件夹泄愤似的砸在桌子上，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复仇者们归心似箭。

 

“我们需要回家。”

 

昆式战机悬停在stark大厦的楼顶，在灭霸一战之后，世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和谐，就像是那五年的烁灭从没有发生。Tony stark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最后打了那个响指，换回了这个美好的世界，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救世主，世界上最伟大的超级英雄也并不算是谬赞，只是他本人对这些都不太在乎。

 

复仇者联盟依旧承担拯救世界的重任，毕竟反派不只有灭霸一个，总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的存在，可是世人觉得没有什么可担忧的，因为那金红色的盔甲永远都会及时的出现在他们的身前，帮助他们渡过难关。世人所不知道的是，Tony现在只是一个缩水到了80磅的骨瘦如柴的虚弱的中年人，他需要把自己裹在毯子里来保证自己的温度，他的肌肉甚至不能支撑他走上五百米的路，或者他应该庆幸去趟厕所不需要走五百米的距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去，也许是下一个小时，明天，也许是明年，也许是十年后。

 

一切都是那个响指的后遗症。

 

而在出任务的时候，他不得不选择远程操控战甲，他现在是救世主，没错，可他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他再出战了，采纳神盾局的建议是，暂缓退休的打算，在救世主的风潮过去之前，避免引起大家的恐慌。复仇者对神盾局这一决定颇有微词，Tony却意外的坦率的答应了，“让我的盔甲参加战斗这对我来说不难，我有Friday，她可以帮我操控战甲，更何况，你们没我在是不行的。”

 

当事人同意，这件事也就这么决定下来，Steve有时候会觉得这是个好的决定，因为当他看到那金红色的盔甲在空中飞过的时候，总觉得男人就在自己的身边。

 

Tony才缓下胸腔里那翻涌着的血腥气，Friday就已经通报说是复仇者们已经降落在stark大厦的楼顶位置。

 

Tony抿抿嘴唇，又用手腕的边上蹭了蹭自己的唇角的位置，“doctor，我想我把脸擦干净了?”他仰起脸问了句眼前的大法师，眼眸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那双眼睛在凹陷的干瘪的脸上显得更大，更加的无辜。

 

Stephen的表情沉没于阴暗处，Tony看不真切，但是他猜测男人应该是写着一脸不赞同的。

 

“帮忙保密，Stephen。”

 

Stephen的眉头微微的拧起，他没有多说什么，也并没有表现出他对于Tony的这个称呼有什么情感上的波动，而实际上，他一直很期盼男人叫他的名字，但是永远不是现在这样的场景，他的手指把那张沾血的面巾纸神经质的来回揉搓，直到那些血污被蹭的浅淡方才停止，他叹了口气，在Tony的殷切的注视下沉重的点了点头。

 

Peter的声音总是最响亮的，Tony朝着门口的方向侧过身体，在Stephen的帮助下，他想他应该给Peter一个微笑，或者还有一个拥抱。

 

“stark先生，我好想您。”果然，第一个撞开门的就是少年Peter，他身上的战衣没有换下，浑身还带着泥土和硝烟的味道。

 

“您身体没事儿吧。”

 

Peter忙不迭的问，他几乎就要像是小鹿一样的跳进男人的怀抱里，只是他还是在Tony的床边的位置突然缓了脚步，因为Tony躺在那儿的状态。每次看到他的stark先生那么虚弱的躺在床上都会让他心脏深处的愧疚之情翻涌，逼得他近似乎要落下泪来，委屈巴巴的又叫了一声，“stark先生”，他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努力把那股子酸气挤压下去，他摆出了一张朝气蓬勃的脸，像是这些天来他做的一样，话题开始朝着今天的天气，章鱼怪多么恶心的方向不受控制的前进，本身的沉重的几乎要凝结的房间的空气开始流动，这都是Peter的功劳。

 

在暖黄的灯光下，Tony朝着床边的位置侧躺着，晕黄的光芒洒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睫毛像是被镀了一层薄薄的金箔，他的手指附在他的腰侧位置，手指微微蜷缩，他的眸子半张着，淌出甜腻的焦糖，还有些似睡未睡的慵懒，红润的嘴唇因为刚刚喝过水，而显得水光潋滟，他的舌尖轻轻的抵着下颚，Peter那个单词就这么的从他的舌尖里弹了出来，带着些许跳脱的意味。

 

Tony伸手把少年揽了过来，Peter把他的头靠在Tony的肩膀的位置，小心翼翼的，他正说到章鱼怪身体里的奇怪的粘液，Tony则在此时调侃少年身上都是臭味，要离他远些。

 

奇异博士一直站在Tony身后的位置，他什么也没有说，和复仇者们并不熟悉的他保持高傲冰冷还有缄默，他把那块沾染了Tony血液的纸巾塞进自己的袍子，然后又重新把视线落在那病床上位置的两个人身上。

 

“今天stark先生帮了我呢。”

 

“你这孩子，下次当心点，万一有天没有我的支援怎么办？”Tony发誓，他不是故意要提到这个的，他只是想要开个玩笑，可没想到少年的反应那么大。

 

Peter把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他把脸埋在Tony的手掌心位置，Tony察觉到了那里留下了湿润的印记，他更希望是口水而不是眼泪，当然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合时宜。

 

“您会在那儿的。”

 

“您一定会在哪儿的，就在我身边。”

 

死亡的阴影实际上从没有从他们的头顶上驱散过，那团阴云如影随形，只是所有人都希望，那日子来的晚些，再晚一些。

Stephen很意外的会被美国队长拦住了去路，他本可以使用悬戒脱离这糟糕的状况，而实际上他没有，他只是直直的站在那，盯着那个象征着美国精神的超级士兵，Steve的头发乱糟糟的，和大法师相比，他显得狼狈很多，不仅仅是因为他刚刚出了任务回来，更因为他对于Tony的担心，他四倍的嗅觉闻到了空气里几乎消散了的血腥味，他能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炽火上被燃烧着，愧疚，悔恨，混杂着新生的爱怜，心疼等等的情绪几乎逼得他就要怒吼，他用力锤了锤自己的胸口的位置，疼痛没有丝毫的减弱的趋势，他吐出一口浊气，强压下自己情感，压低了声音问道，“doctor，你看到的未来究竟是怎样的，Tony他会——”死去的那个单词像是恐怖的根源，当Steve察觉那个单词即将要从他的口腔里钻出的时候，他惊恐的捂住了嘴巴，他狐疑的环视四周，生怕有人听到了那个单词，生怕他说错一句话，引来那些神秘力量的窥探，而把Tony从他们的身边夺走。

 

Stephen的眼神算不得友好，他知道的东西比其他人多得多，他知道西伯利亚，知道内战的更深层的东西，因为知道Tony那些过去，所以他自然也不会对美国队长抱有任何的好感，他双手抱胸，冷冰冰的视线自上而下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Steve只觉得背后一冷。

 

“我并不知道Tony未来会发生什么。”

 

“毕竟那是Tony stark，我无从判断。”

 

“如果你觉得后悔，就对他好些。”

 

“或者离他远点。”

 

Steve的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下滑，是的，他在后悔，后悔他为什么不早告诉Tony他喜欢他，后悔在西伯利亚他搞砸了一切，他怔怔的盯着那扇紧闭的门，那些虚假的快乐的笑声正从里面穿过来，挤进他的耳朵。

 

他想要挤出一个微笑，可惜不过是徒劳。

 

“肥啾，我就说了你们没有我是不行的。”

 

“是的，铁罐儿，我们没有你不行，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

 

3

 

Tony的身体快速崩溃，完全没有任何的预兆，那天他只是央着Steve给他做甜甜圈，然后他在说了一半的话的时候，他的脸就像是面具一样的失去了任何的表情，他的身体僵直，直直的砸进了他脸前面的那碟子沙拉里。

 

Tony的记忆到那变得模糊，他还能想起来甜甜圈很好吃，随后是被美国队长公主抱了起来，他想着终于有机会近距离接触美国队长的健硕胸肌这样的无聊的事情的时候，眼前完全陷入了黑暗。

 

他被推进stark大厦的临时抢救室，Bruce给他做了紧急的抢救措施，至上尊者来的也很是及时，即使没有人通知，他顶着满脸的血渍似乎才从哪个次元的战斗回来，就加入了手术小组。

 

神盾局的医疗小队随时在待命，stark工业Tony的私人医疗团队也守在大厦里，现在他们已经做完了他们能做的所有的事情，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待男人的醒来。

 

Pepper知道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哭泣，可是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娜塔莎的安慰也完全起不了作用，她的手指尖位置都变得冰冷。

 

Peter倒是显得很冷静，和其他人相比，他木讷的有些不像是他，他坐在床边眼睛几乎不眨的盯着那条象征着他的stark先生的生命特征的线条，他神经质的看着，就像是自己如果一直盯着的话就可以维持床上人的生命一样。

 

Steve一直在安慰其他人，他是复仇者联盟的大家长，他不能崩溃，上帝啊，可是当他独个儿一个人的时候，就会陷入想象的可怕的泥沼，他看到Tony瘦骨嶙峋的，一点点的像是从那被子下面融化，他再也找不到他了。

 

这样的噩梦让他根本无法闭上眼睛。

 

Stephen把时间宝石握在手里，他注视着宝石的内核，却永远也看不透它。他像是石化在了原地，他的口袋里还揣着那天沾染上Tony血迹的纸巾，他想，如果时光能够倒流的话，他能否修改自己的决定，仅仅是为了Tony，他看的清现实、未来和过去，却读不懂自己的心意。

 

一切都是无解的。

 

谢天谢地，在Tony stark昏迷的48小时之后，他醒了。

 

那个清晨像是上帝所做的最美好的诗篇。

 

4

 

在注射绝境病毒之前，Tony决定做些他应该做的事情，例如交代他的身后事之类的，在去面对灭霸之前，他也留下过那样的3D影像，而在现在来看，他还有机会和每一个人都有正面交流的机会，也不能说是不幸运。

 

“遗言，Bruce，不，我不是在说遗言。”

 

“咳，我只是在，我只是说些我想说的话而已。”

 

他签了自己名下的所有财产股权的转让书给pepper，“这是属于你的，我的好姑娘。”他这么说着，完全顾不上pepper哭红的眼睛，“我知道你会帮我打理好这一切的。”他拍了拍自己的女秘书的后背，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快点。

 

Peter手里拿着一叠Tony塞给他的关于MIT的情况介绍，还有一副安装了人工智能的眼镜，在此时Peter还不知道那个眼镜有什么样的作用。他拍了拍男孩的后背，还是老一套的腔调，“大学什么时候考虑都不算早。”

 

Peter哭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一张嘴就是哽咽，“Peter，你是个合格的复仇者，你会做得比我好。”

 

“stark先生，可我，无法成为您。”

 

“不，你会比我好的，我这辈子做了不少错误的决定，但是我从没后悔选择你。”

 

“你会有属于你的人生的，kid，你会有喜欢的人，会过上平凡而幸福的生活，那才是你的人生，你不需要成为我，你比我要好的多。”

 

“可是，可是........”极度强烈的失去的恐慌感让少年死死的抓住Tony的手指不放，直到有人把他打晕拽出去，他们的手指才终于分开。

 

Steve不想要面对这个，如果可能的话，他更希望这是一场梦境。

 

“Tony，对不起，我......”

 

“我以为我们和好了。”Tony挑挑眉，他的身体已经很沉重了，做这样的动作都像是花了他很大的气力，不过他还是调整姿势继续说了下去。

 

“我这次没有礼物留给你了，盾我无法再修复了，不过，你可以把Bucky带到大厦里居住，Nick会高兴这点，我觉得你也会高兴的。”

 

“Tony——”

 

“哦，有朝一日，美国队长被我感动到哭，看来我是可以瞑目了。”

 

“别说这些话。”

 

“只是开个玩笑。”

 

“不打算和我告别下么？我以为我们关系很不错了，Doctor——”Tony拉拽了两下正在做注射绝境病毒的准备工作的Stephen，他已经累了声音变得低沉。

 

“不，我等你醒来以后再说。”Stephen的手指微微的颤抖了两下，像是泄露他的不安，他远没有他表现的那么从容。他没有使用时间宝石窥探未来，他只想相信Tony，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想做。

 

“哦，那就约定好了。”

 

“嗯，约定好了。”

 

Tony笑了笑，周身席卷而来的几乎要吞噬他的疼痛让他蜷缩起来，他攥着Stephen的衣袖小声的呻吟着。

 

“Tony，你真的准备好了么？”

 

“我准备好了Bruce。”

 

“别担心，我的BFF，我可是该死的幸运的Tony stark啊。”

 

视觉像是被谁掐断电源的电灯，周遭一切都是黑暗，

 

死亡气息扑面而来，Tony在黑暗中沉浮，直到看到他的父亲那张并不太高兴的脸，他想， 原来死亡走马灯什么的是真实存在的啊。

 

“我曾经还担心你成为不学无术只会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

 

“现在看来，你还不如做一辈子的花花公子。”

 

“起码我不用现在就在这儿见到你。”

 

小胡子男人弯腰从上向下的注视着躺在水雾中的和自己面容相似的儿子，他叹了口气。

 

Tony觉得他突然很想笑，而他也的确这样的做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从远处飘过来，听不真切，可他知道自己问了那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让你为我骄傲了么，霍华德。”

 

“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作品，Tony。”

 

“我为你而骄傲，快回去吧，有人在等你。”

 

Tony觉得身体随着水流朝着远处飘荡，而很快他看到了类似出口的地方，那里有一丝光亮，霍华德也不知道去了何方。

 

“哦对了，还有当心你身边的队友。”霍华德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朝着洞口的方向大吼了一句。

 

Tony昏昏沉沉，“daddy？”

 

The end

 

1

“你说你喜欢上了霍华德的儿子。”Bucky一边咀嚼李子，一边做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好吧，虽然那表情在别人看来仍旧是面瘫。

 

“Buck，你小点声。”Steve比了个嘘的手势，他把自己的发小儿拽到了柱子的后面。

 

“你这样对得起霍华德么？”

 

在天堂的霍华德杵着自己的拐棍，一样的咒骂了一句，“你这样对得起我么？”

 

2

 

和每一个超级英雄一样，Peter Parker过着非正常人的生活。

 

应该在大家睡觉的时间，他才结束完巡逻回到自己的房间，还要背着自己的婶婶，只能说的上是辛苦。

 

他解锁了手机的屏幕，壁纸是Tony stark和他的合照，他偷笑起来，在梅姨进屋的时候连忙把手机藏在身后的位置。

 

他应该庆幸此时他已经脱了战衣了。

 

梅姨说他是谈恋爱了，他也没有反驳，年轻人的面皮臊得通红，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把梅姨糊弄走之后才重新躺在床上。

 

“stark先生。”Peter看着手机里男人的照片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他小声嘀咕着，用手指几次描摹那上面男人的脸颊位置。

 

正常的生活，似乎也很具有吸引力，但是Peter希望自己有个不一样的人生，有他的stark先生存在的人生。

 

“哦，该死的，我要怎么表白呢？”

 

“Peter，需要婶婶给你一些建议么？”

 

“等等，梅姨你怎么还在？”

 

3

 

“我现在醒了，那你打算说些什么，doctor——”

 

“今晚有空么？”

 

4

 

金红色的盔甲重新迎来了他的主人。

 

“想我了么？肥啾？额，你鼻涕别蹭我身上。”

 

5

 

我要一次又一次地死去，以此来明白生命是无穷无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