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里都是洞

*一发没完/兼职的灵魂摆渡者奇异然后遇到了灵魂妮妮，但是妮妮实际没死，妮妮捣蛋，还缠上了奇异/不知道为啥又没有一发完/轻松向

不给糖就捣蛋

 

1

 

这不是万圣节。

 

Stephen strange拽拽自己的红色斗篷的边角，把斗篷的褶皱拉平，他此时看起来的确很像是街头卖艺的，或者是参加什么万圣节的游行的。

 

可今天不是万圣节。

 

和无数个普通的黑夜一样。

 

Stephen在黑夜中扭转了两下脖子，他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今天的任务。皮质的手套冰冷的贴在他的皮肤上，像是他惯常使用的医用胶皮手套，在他向着那栋阴森森的老房子走过去的时候，他突然无厘头的想起来自己的两份工作倒是都需要戴上手套的。

 

Stephen strange，是一名正经的精英的外科医生，而此时他出现在这栋废弃的大宅的原因，显然不是他打算在这荒郊野地做上一台手术，他此时出现在这，完全取决于他的另一个身份，Stephen strange不仅仅是个在纽约大都会上班的普通外科医生，还是一名灵魂摆渡者。

 

这身份说来有些奇怪，倒是也有人把这类职业称作为驱魔人，总之听起来似乎像是神棍，总是不太能与外人道的身份。

 

要说本来是普通的医生的Stephen当然没有什么机会接触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要是有人和他说有什么驱魔人的之类的工作，他可能会让对方去看看温子仁的电影，并且把这个人拉入黑名单。

 

Stephen把手套从手上拽了下来，本来纤长白皙的手指却带着可怖的疤痕，现在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下倒是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他在几个月前遭遇了可怕的车祸，引以为傲的双手毁于一旦，他几乎因此而崩溃，Stephen向来不相信奇迹的存在，而在那女人真的修复了他双手完全支离破碎的神经的时候，他的确应该为自己这些年来的幼稚而不甘愿的道个歉。

 

双手治好的代价仅仅是帮那个被叫做古一的女人去运送一些灵魂，解决掉一些恼人的灵魂作祟的麻烦，Stephen倒也觉得划得来。

 

空荡荡的stark大宅现在已经到了他的眼前。

 

他深吸一口气，迈着不算是轻快的步伐，朝着空荡荡的此时在月光下安静的像是墓地一样的大宅走去。

 

2

 

Stephen把门口的散落的烂木头丢在一旁，他轻松用了点魔法的打开了那扇紧闭的大门。

 

Stephen环顾四周，即使在一片黑暗中，他仍旧看的清楚，不得不说古一治好了他的手，还让他多了很多常人没有的本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为此而高兴。

 

他细细的在一片黑暗中打量这个可以称得上是豪华的宅子，这个旧屋是stark家的老宅，虽然是很久未有人居住，室内脏兮兮的一片，但仍旧能看出曾经其中奢华的样子，Stephen掸了掸斗篷上不存在的土。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宅子就变成了这样。Stark家他自然是知道的，这毕竟是风头正盛的stark工业的创始人的老宅。

 

霍华德史塔克是stark工业的创始人，却早早就去世了，死因是车祸，在家庭美满事业得意的时候却死于车祸也实在让人唏嘘。

 

关于霍华德的儿子，对于外界来说就像是个迷，有人说他早就死于那次stark工业的内部纷争，有人说他早就因为糟糕的私生活而被人寻仇谋杀。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众说纷纭，倒是找不到真正的由头。

 

唯一能确认的就是，小stark死了，现在执掌公司大权的是一位女士，pepper potts。

 

Stephen才不想处理什么小stark的灵魂。

 

当然他一样对霍华德的灵魂毫无兴趣。

 

他才经历了一次十三小时的手术，此时的他更想睡觉，躺在他柔软的床铺上，而不是站在stark大宅褪色的地毯上，在黑暗里搜寻那个捣蛋的还流连人间的灵魂。

 

3

 

这次的任务有点棘手。这也是古一无论如何让他来亲自来一趟的原因。

 

之前的几次，那些驱魔人，好吧，天杀的，叫什么都好了，那些没什么本事的家伙都被那个喜欢玩恶作剧的鬼魂捉弄的团团转，倒是不知道谁才是真正捉鬼的了。

 

Stephen挺直了脊背，他听到了风声的变化，细微的，却让他蹙起了眉头。

 

他想那个恼人的家伙总算要出现了，他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窗台上本来摆放着的白瓷的素雅的花瓶突然掉了下来，Stephen下意识的去接，然后他低头看见那张正在吐舌的做鬼脸的脸从腐朽的地板下钻了出来。

 

Tony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做到，而总而言之他现在被捆在一个旧木凳子上不能动弹，他觉得这有些不可思议。

 

喂，他现在可是灵魂来着，怎么会被寻常的绳子捆住呢。

 

虽然不想要相信，可是这样的事情的的确确的发生了。

 

现在在这个stark大宅的客厅里，黑暗中一人一灵魂对视着，大眼瞪小眼的。

 

Stephen抱胸观察眼前的游魂，眼前的是个漂亮的少年，棕色的大眼睛像是淌着蜜一样，隔着远远的距离，Stephen似乎都能闻到那股子花蜜特有的甜香，过长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样，伴随着男孩挣动的动作而轻轻抖动着，像是带有目的性的勾着Stephen的视线。少年穿着老式的衬衣，大概过时了很多年的那种，下身只穿了一条普通的牛仔裤，倒是不像是Stephen所想的大少爷的衣着打扮，只是他的大脑已经主观确认少年是小stark无误。

 

他为什么会在这，为什么会穿着过去的衣服，难道他很早就死了么，却迟迟不肯离去。

 

Stephen知道男孩也在用那双漂亮的过分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

 

在挣动了几次无果的情况下，Tony选择做个乖巧的孩子，他正襟危坐，视线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如果不是现在的环境太过于诡谲，这样认真的注视，如此花一样漂亮的少年，会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恋人之间的浪漫情事。

 

最近找上他的人不只有这个男人一个，他们本来是来抓他的，却被Tony耍的团团转，不得不说都是一群傻瓜。

 

眼前的男人穿着蓝色的道袍一样的衣服，他的背后还挂着一个艳红色的斗篷，看起来像是剧院卖票的，Tony为自己的想象打了个满分，只是这个看起来很像是神棍的男人的的确确的抓住了一直在恶作剧的他，这让他或多或少有些挫败。

 

如果不是他阻止他继续恶作剧的话，Tony会把他作为自己的猎艳对象也说不定。高鼻梁，白皙的皮肤，蔚蓝的像是海水一样的眼睛，五官拼凑在一起怎么也算得上是英俊，薄薄的嘴唇锋利的抿着，有一种奇怪的禁欲感。

 

如果这男人不是来抓他的话，说不定，他还可以和他搞在一起。

 

Tony舔舔嘴唇，倒是少年调皮的动作，在注意到从自己的肋骨之下可以清晰的看到椅子的背部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变成鬼了，估计没办法和谁搞在一起了。

 

他不由得遗憾的耸耸肩膀。

 

Tony其实对自己为什么在这没有什么记忆，他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掉的，而更糟糕的是他弄丢了自己生前的记忆，他无法评判自己生前是怎样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死前是不是看了什么人生走马灯，更不知道死亡的味道究竟是否如同文学作品所写是苦涩的，总之他现在在这个大宅里，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在屏幕外的作者已经给他擅自决定了名字。

 

（Tony是个好名字，我真心希望他喜欢。）

 

Stephen发现小stark是个生灵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吃惊的，但是却又从心底涌上了一种奇异的欣慰，这少年可能还有活过来的机会，这是件好事，可能是少年的美貌太过于惊艳他，哦，是的，人总是视觉动物，他把自己的一丝丝心动归类给这个。

 

Stephen觉得事情变的有些麻烦。

 

尤其是小stark开始喊他“你这个卖票的”的时候。

 

3

 

“Stephen strange.”Stephen不得不一次次的纠正对方的称呼，显然并不奏效。

 

Stephen的工作只针对于死去的灵魂，这还是他第一次碰到活着的时候灵魂就钻出来还游走了那么远的灵魂，更糟糕的是，他完全失忆了，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Stephen不得不付起帮他回到身体里的责任，虽然他不知道这和他有何关系。

 

“Stephen，你真的对我的过去感兴趣？”

 

Tony低头看着Stephen的手上，他正翻着一本泛黄的相册，Tony曾经注意过那些散落在地下室的东西，像是有人刻意的把这些东西藏了起来不让人发现一样，Tony早在莫名来到这个废弃的宅子的第一天就控制不住孩子的心性把这个空间探索了一个遍，他在相框里看到自己的脸，却想不起自己的是谁。

 

在看到那在相框里笑的开心的陌生女士心下没来由的一抖，在他看到那个相框里得意洋洋意气风发的男人的时候他连忙把相框压了下去，他不想看了，他不知道他们是谁，可能是他的父母罢，可是他不敢想，不能想，每每触碰这些就让他觉得心脏都拧着疼痛，如果他现在还有心脏的话。

 

现在Stephen拿起来的好像是一本日记，Tony只看了那些写的工整的字体一眼，便没办法再看下去，他整个灵魂都变得苍白，他没了刚刚的气焰，此时唯唯诺诺的缩在Stephen的身后，像是那本日记可以把他吞噬掉一样的可怕。他的视线不敢聚焦在那个本子上哪怕一秒钟，他的眼睛微微垂下，此时正盯着Stephen的发旋。他在数Stephen的头顶上究竟有多少根头发。

 

Stephen倒是看得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灵体的奇怪表现，他把那本日记从头到尾的看了，这是五岁的Tony stark的日记。

 

Stephen并不了解Tony stark，之前在那些八卦小报上的花边新闻他也只是略有耳闻，只知道是个不省心的，倒是让老stark操了不少心。

 

Stephen盯着眼前略显幼稚的笔体沉默了一会，他本以为stark家小少爷风光无限，却未曾想到那位在外呼风唤雨的老stark却如此苛待自己的儿子。

 

Stephen并不是指物质上的。

 

小stark的日记其实很简单，都是些普通的日常琐事，Stephen却从中看出了一个从小缺少亲情的童年生活是怎样的。

 

霍华德的妻子玛利亚看起来身体并不太好，所以向来照顾小stark的人都是保姆，母亲的参与很少，而父亲则更是在Tony的日记里鲜少提到。

 

前面的日记都是写的流水账，无非是今天做了什么实验，今天的饭不好吃，今天的云彩特别美丽，今天的隔壁的邻居小孩蠢透了，今天的母亲又一次因为身体的原因没有办法和他去郊外。

 

直到Stephen翻到一页皱巴巴的，像是浸过水一样的纸页的时候他才注意到，小stark的幼年并不算是太幸福的。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的父亲说要给我带礼物回来。”Stephen注意到这句话被小stark用笔草草划了两下，下面就是被晕开的花体字，“深夜十二点了，父亲没有回来，母亲给了我生日祝福并且代替父亲送了我生日礼物，和去年的一样，都是遥控飞机。母亲因为身体不适早早睡了，蛋糕我一个人都吃掉了，过生日很快乐。”

 

Stephen细细的辨别了，才认出这些字，他很难想象那么小的孩子是怎么样一边哭着一边拿着父亲毫不上心的生日礼物写下这些令人心疼的话来的。

 

Stephen侧过头，他近似乎悲悯的目光穿过在他的身边游荡的少年，糟糕的责任感让他决定更加不能放着少年的灵魂不管。

 

Stephen把日记本翻到最初的一页。

 

上面认认真真的写小stark的名字。

 

Tony stark。

 

“Tony，我想我应该把你送回到你的身体里去。”

 

Tony耸耸肩不置可否，在Stephen叫他Tony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奇怪的熟悉感，脑海里涌上来的画面让他僵硬的凝固在原地，此时倒像是石头一样。

 

“我觉得你要不要叫我BOB，我并不太喜欢Tony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会让他想起不好的事情。

 

Tony在心里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