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里都是洞

*8.1k糖完｜简介：就是个彼此误会的狗血故事，ABO设定有，私设有，不要深究。带球跑｜契约婚姻｜就是狗血。

低俗小说

 

题记：

 

离婚协议带球跑，狗血哪样都不能少。

 

1

 

哈利咬着下唇的死皮，四肢都蜷缩在沙发里，桌上的羊皮纸上离婚协议的几个字大的离谱，哈利无力地将视线转到一侧，他已经维持相同的姿势很长的时间。

 

德拉科花大价钱买的沙发足够舒服，但是哈利此时还是不愿意惦念小少爷任何的好处，当然那人的好处一点点都没有。

 

他和德拉科·马尔福是三年前结婚的，日期他还记得清楚，毕竟是签下契约的日子，合该记得清楚。

 

本是校园里死对头的二人能因为什么走到一起呢？不过是彼此利用罢了，哈利和德拉科都是对信息素很敏感的人，却意外的两人有相当高的适配度。德拉科的身体受不了抑制剂了，当然哈利也是。

 

“适配性高的话反而更方便——”铂金发色的小少爷说这个话的时候稍微有些不耐烦，手里的《预言家日报》被翻折了两次，捏在他的指尖，“我是说，那个合约你有没有兴趣——”在哈利的视线仓皇地扫过来的时候，德拉科转过了脸，“我只是没有其他的人选而已。”

 

哈利也不知道怎的忘记了和这只白鼬斗嘴，他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他故作悠闲的耸了耸肩膀，“我的热潮期很麻烦，也不能总是依赖抑制剂。”他慌乱地拿起桌上的白瓷杯递到嘴边，红茶冷了，口感有些发涩，此时哈利却很难顾及。

 

只是吞进嘴里的红茶，有些落入了气管，以至于他不得不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看你能做点什么呢。疤头——”德拉科的白皙纤长的手指在哈利的背部舒展张开，最终还是攥成了拳头，“你看你还能做点什么呢？”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德拉科把这句话重新塞回肚子里。

 

最后他们签订了那个合约，三年的期限，不算长也不算短，到期离婚谁也不算丢脸，也算是过了对信息素敏感的年纪，换个伴侣对两人都不再困难。

 

哈利的名字歪歪扭扭的留在了羊皮纸上，在德拉科·马尔福那锋利的花体字旁边，伴随着一些魔法特效，他们有了三年的契约。手腕上落下的符号有点新鲜，让人对未来充满期待。

 

哈利觉得他整个人都像是踩在棉花糖上，“这不像是真的。”他后来猛地掐了自己的大腿，疼痛让他眼里泛起泪光，“疤头，你是在干嘛？”德拉科嗤笑一声，手指轻佻地点上哈利的下巴，哈利的颧骨不受控制的泛起红晕，只是等待的亲吻终究没有来。

 

“初秋的天气倒是适合办婚礼的，哈利你在听吗？”赫敏和罗恩对契约的事情并不知情，只是赫敏由衷为哈利而感到高兴，罗恩却是真情实感的想把那只白鼬揍扁，“如果那只白鼬敢欺负你的话——”罗恩朝着虚空挥了挥自己的拳头，“那他就死定了。”

 

最后哈利最好的两个好友还是送上了祝福，只是罗恩的祝福显得没有那么的纯粹，还掺杂着很多的白眼，万幸的是，罗恩没有在哈利和德拉科的婚礼上闹起来，这也算是赫敏的功劳，哈利想。

 

直到后来二人办了婚礼，哈利才相信这是真的，看来德拉科真的是没有办法才找到自己的，哈利盯着人群中隐忍不发的卢修斯想，就连马尔福家家主卢修斯甚至都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哈利眨了眨眼睛，眼眶酸涩，就像是卑微的暗恋终于有了结局，他更像是自欺欺人。

 

不管怎么说，梅林在上，他们有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即使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酸涩，哈利也把他们全数吞下了。德拉科的吻轻轻落在他的脸颊上。

 

但也只是三年而已。

 

哈利自认一流傲罗的脑子没有那么坏，“转眼间，就要过了三年啊——”他的视线最后落在窗棱外面，才是初秋，今年的英国似乎又冷得异常的早，寒流预警都比往年早了很多，窗外一片萧索，哈利打了个喷嚏，然后把自己蜷缩地更紧，德拉科没有提那个契约将要到期的事情，哈利却以为是对方的体贴，毕竟他已经用工作作为借口躲着自己整整两周的时间。

 

汹涌而来的恶心让他捂住嘴，难道是吃坏肚子了，他扒着马桶的时候还在哀叹自己的悲惨。“早知道就不答应了呢——”他喃喃地说。

 

2

 

德拉科拒绝了院长继续加班的请求，“我已经连续加班两周了——”他有些烦躁地把白大褂扔在椅背上，“你们不能再压榨我。”梅林的胡子啊，这次的圣芒戈试验药物泄露的事故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只能秘密处理，谁知道那群白痴会在报纸上写些什么，以至于所有的圣芒戈的治疗师都在无休止的加班，傲罗们仅有少数人知情，德拉科庆幸哈利不是知情的那一个。

 

他的Omega需要休息，德拉科烦躁地拽散了自己的领带，心里对魔法部那群老不死的又多了几分恨意，哈利作为精英傲罗总是要面对各种棘手的任务，而好不容易那个忙碌的救世主在家休息，他却被困在圣芒戈，这怎么能让他高兴起来呢？

 

“我得回家。”小少爷揉了揉泛青的眼眶，竭力压制下自己的怒气。即使是他现在已经不像是上学时候的任性，他也还是马尔福家的大少爷。“哈利还不知道我去了哪里——”记得那个倒霉的日子的人不只是哈利一个人，德拉科生怕他家的小家伙会胡思乱想，三年的时间，他们和平常的夫夫也并没有什么区别。哦，该死，他难道要承认当时那些都是骗疤头的，契约也不是三年而已，那就是个普通的结婚契约，梅林的胡子啊，德拉科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一切大概都是因为他无望的暗恋吧。

 

三年实在是太短了，实在是太短了。德拉科现在不知道哈利对他的感觉是怎样的，无论如何，经过了三年，总能给自己点机会吧，德拉科不确定地想。

 

旁边他的同事也顶着同款的黑眼圈，听到德拉科的话便痛苦地捂住耳朵，“拜托，赶紧让马尔福医师回家吧，我不想既加班还要吃狗粮——”整个魔法世界，谁不知道这两人恩爱非常呢？

 

德拉科白了一眼自己的同事，倒是想着他说了句不错的话，院长挥了挥手，示意让他快回家。于是他就顶着一张憔悴的脸回了家，脑子里像是塞了一团毛线，越想思绪越乱，只有家中平静安稳的暖黄灯光让他稍微舒了口气。

 

德拉科到家的时候，哈利因为胃不舒服厌仄仄的窝在沙发上装睡，他故意用后背对着德拉科，哈利不想先开口，因为那像是个魔咒，如果他先开口就会让他三年的美梦破碎。

 

粉粉碎。

 

“疤头，你不舒服吗？”德拉科熟练地把他家疤头揽在怀里，这动作一开始他还觉得别扭，后来便熟悉了，他拧起眉头，就知道他家疤头没办法好好照顾自己。

 

“唔，胃疼。”哈利含糊不清地说，身体拼命想缩得更小一点，他感觉此时自己如此卑鄙，明明他应该先放手的，他记得德拉科和他结婚是推了和格林格拉斯家大小姐的婚事，也许那两人才是合适的，哈利想也许自己不应该看太多的八卦杂志。

 

最后放手也要潇洒，他本来是这样想的，“不过是一只白鼬而已。”他本已经预想好了结束时候的台词，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合上眼睛，撒娇似的往男人怀里钻，嘴里还自暴自弃地呻吟，“胃疼，想吐。”德拉科的眉头拧得不能更紧，“都说了，就算我不在家也得好好照顾自己，是不是又没吃东西，你等我去找魔药——”明明是普通的关心的话，哈利却听出了其他的意思，他松开手，任由德拉科去给他找药，他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真的是太过于卑劣。

 

哈利是没办法，他想，他是真的没有办法，抽屉里的离婚协议就睡在那里，哈利希望永远不会用到那东西。他望着德拉科的背影，感觉像是胃酸又涌了上来，食道和感情都被侵蚀出缺口。

 

哈利不太会藏东西。

 

这件事是真的。

 

德拉科在魔药罐子的下面看到了一叠羊皮纸，他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那叠羊皮纸，离婚协议几个字让他僵硬在原地，像是被谁用了石化魔法。

 

他愣在原地几秒钟后，把那叠纸重新塞回了抽屉里，就像是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完全的自欺欺人。

 

3

 

没有人先有了离开的意思，“哈利，你给我把魔药喝了——”德拉科快步回到客厅，嘴里的话显得如此的虚张声势，他哪有什么勇气，他只不过是用谎言栓住对方的小丑而已，“天气冷了，你还穿的那么单薄，怪不得会生病。”他说着用魔杖指挥着毯子搭在哈利身上。

 

“是，大少爷说的都对。”哈利摆出一副早年时候厚脸皮总用的敷衍表情，“我应该好好照顾自己的。”话里却让德拉科听出了疏离。

 

哈利那天没有撒娇，说是自己不再吃苦药，德拉科怔怔地望着突然变得乖巧的青年，想着也许以后又有其他人守在这家伙的身边，他的指甲抠进肉里，心脏的疼痛感却并没有消减。

 

“吃糖吗？”德拉科看对方放下手里的碗，习惯性地把糖果放在那人掌心。哈利·波特虽然是救世主不怕痛，不怕神秘人，但是怕苦的要命，德拉科早就发现了这点，所以身上总带着糖果，以前瞧不上的蜂蜜公爵也跑了一趟又一趟，德拉科的眼眶有些发酸，也许以后再也没人找他要糖吃了。

 

哈利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下那块糖，又像是触电一样的把手缩了回来，他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我总得习惯着自己吃药。”他故作轻松的舒展了下自己的胳膊，动作像是一只黑猫一样轻巧，“其实倒也没有那么苦。”

 

毕竟不会再有人给他准备糖了。

 

“今年的秋天冷得很快啊。”

 

“是啊。”

 

之后两人无意义的寒暄，又像是单纯的逃避，以前那张桃心木的双人床也没有觉得有这么大，两人也没有觉得有那么远，房间里是二人信息素的味道，结合之后，那股甜腻的牛奶柑橘的甜香就成了这个房间里特有的熏香，哈利很喜欢。

 

德拉科正在浴室里冲澡，水声哗啦啦的，倒是透着一股深夜的闲适。

 

哈利趁着那人不在，便把脸埋进对方的枕头里，扑鼻的柑橘香让他快活地眯起眼睛，当初谁也没有想到那只白鼬会先分化成alpha，还是清爽的柑橘味道，明明只是一只白鼬而已，味道竟然很好闻，要知道还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这样的话他可没有少和罗恩说过。

 

哈利本以为自己作为救世主好歹也会分化成alpha，但是实际上，事与愿违，他分化成了Omega。

 

“不过也不算是太糟糕。”他是这么安慰罗恩和赫敏的，毕竟这样的第二性别，对他这样敏感身份的家伙来说，肯定是麻烦，还是大麻烦那种。

 

伏地魔会怎么利用这点，哈利一点也不想知道，幸好他都挺过去了。

 

德拉科提起那个合约的时候，哈利真的觉得作为Omega实在没有想象中那么坏，“我是不是太没有用了？”他问自己，可惜没有找到答案。

 

翻腾的胃暂时舒服了下来，他懒洋洋地趴在原处，脑子里空前的平静，他想自己现在胃部舒适一定不是因为那家伙制作的魔药，肯定就只是因为这好闻的柑橘香味。只是他的确不应该看太多的八卦杂志，上面拍的马尔福家小少爷和格林格拉斯家的大小姐坐在一起喝茶的样子格外般配。

 

“也许我应该争取一下。”哈利手指攥着柔软的被子，救世主总是学不会认输，只是在湿漉漉的德拉科问他有没有不舒服的时候，他选择把后背留给对方，“可是哈利，你总不能太自私了。”他这样想。

 

一夜无话。

 

德拉科盯着天花板，有些怔忡，他突然恐慌地意识到他可耻地偷了对方三年的时间，而现在疤头要离开，也许他应该放手才对。即使只是单纯的思考了失去这个家伙的事实，德拉科就觉得心脏不能更痛了。

 

房间里只有被褥窸窸窣窣的声响，有人下床趿拉着拖鞋去了盥洗室，被压抑的呕吐的声音让德拉科的心被人狠狠的攥紧。

 

以前哈利·波特那家伙一有点什么病就一定要表现的很严重似的，就是想要他忧心，现在看来，反倒是对方玩腻了这场游戏。

 

哈利想自己到果然是个倒霉蛋，偏偏自己的胃就这么麻烦。

 

他把头凑上冰凉的水流，想着把自己弄清醒一点，倒计时在他的脑海里清晰的印刻，到期他的契约就注定终结，这个念头让他觉得自己更加的悲哀。

 

“疤头，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啊？”德拉科的白皙的手指压在青年的头顶，水流被挤压到了另外一侧，哈利随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生病了还胡闹？”德拉科的鼻音很重，看起来却不是要哭了的样子，算了，德拉科·马尔福才不是爱哭鬼。

 

“我没有胡闹，就是——”

 

哈利的手指无意识的附上自己的脖颈位置的腺体，“就是我突然有点热的睡不着。”

 

“......”德拉科没有戳破对方的谎言，被揽紧在怀里的救世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困倦地睡去了。有轻吻落在他的眼睑上，“你怎么能让我放你走呢——”德拉科·马尔福真的不是个爱哭鬼。

 

 

4

 

哈利本以为自己真的是胃痛。

 

所以德拉科要把他带去圣芒戈看病，他也完全想要拒绝，只是沉溺对方的温柔里是太简单的一件事，德拉科甚至已经帮他请好了假，“我真的不用——”哈利还想要多说一两句为自己的身体争辩一下，德拉科的视线扫过来他便噤了声。还能怎么办呢？要是能真的被大少爷喜欢真的是全世界最为幸福的事情了，哈利朝着自己的手掌心呼了口气，还不到天很冷的时候，德拉科却担心的要命，在他身上又丢了个保暖咒才算是罢休。

 

哈利在走进圣芒戈的大门时候还在想，如果现在要是有什么病症是不是就可以维系这段关系。

 

“怀孕了？”哈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能感觉到德拉科的手指突然攥紧了他的胳膊，下一秒对方又似乎是害怕哈利吃痛连忙松开了手。“是啊，已经两个月了，一定要注意身体啊。”今天替哈利诊疗的刚好是德拉科那个常吃狗粮的同事，心想着这两人表情怎么都不太对劲，“是高兴傻了？嘿，德拉科我可看到你眼角的眼泪了——”

 

德拉科抹了抹红了眼圈，仓皇地留下句“我才没有。”，便跑到了门外，似乎他有一地的纷乱情绪要收敛，

 

德拉科的同事有点不明就里，他让救世主赶快坐下，“他怎么看起来有点奇怪啊，不过应该是高兴的吧，我可没见过他这么失态的样子。”

 

“是吗？”哈利的笑容显得有些不自然，他的手指摩挲过自己腹部位置的那处布料，这样的感觉很是奇妙，在他的手掌之下,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这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起来。“我以为他会不高兴。”他小声嘀咕了一句，目光飘向远方。

 

“那怎么可能呢？”坐在对面的医师还以为救世主在打趣。

 

德拉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整理妥当的成熟的成年人了，他怎么能放这个家伙走呢，“如果他走的话，孩子谁能照顾呢？Omega是需要自己alpha的信息素的，他一个人生活不下去的。”德拉科觉得自己卑鄙极了，他现在在试图用孩子困住哈利，可是他别无他法，他不会承认自己刚刚在洗手间哭了一场，因为高兴，当然也有一点点的委屈和庆幸。他深呼吸，然后推开了诊疗室的门，哈利整个人都坐在阳光中，就连发梢都像是镀了金。

 

一时间，德拉科的心脏被撞得柔软的难以附加，只可惜哈利低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所以错过了对方脸上宠溺到极致的表情。

 

看来最后的几天似乎无法太平啊，哈利心想。初秋的天终究是冷了一些，哈利任由德拉科把自己的大衣也披在他的身上。

 

哈利试图在德拉科的脸上找到答案，可惜对方把情绪收敛的很好，哈利只能张嘴问他，“我有孩子的话，你开心吗？可是我是混血巫师，孩子生下来也会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德拉科截断了，“我，我当然开心了。”他不是在说假话，想到昨天还给这个疤头吃了治疗胃病的魔药他就一阵的后怕，幸好没有什么影响，“你在说什么傻话啊，疤头。”

 

他说着手指穿过对方的发丝，哈利的头发并不乖顺，和很多年前一样，还像是蓬勃而生的杂草。

 

“可是合约就要到期了——”哈利仅仅想要试探，他在给自己的情绪找个出路，有些事情不是做缩头乌龟就就可以解决的，他想。

 

“这三年，我们过得还不错，我也挺喜欢你的。”只要德拉科说喜欢，那么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哈利屏气凝神，等着对方的答案。

 

“合约——”德拉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就继续吧，其实离婚协议我看到了——”他嗫嚅着嘴唇，“你，得有人照顾，那我肯定不会让我的孩子不在身边——”德拉科一瞬间觉得日头很烈，让他一阵的头晕眼花，他在说谎，他只是不想要对方走。

 

“我是真的喜欢你的。”哈利攥紧了对方的指尖，但是对方的心里果然还是想着合约，哈利的背脊轻轻抖了抖。

 

“然后你——”德拉科的话头一停，表情变得扭曲而痛苦，“你想要离开我，想要和我离婚，还写了离婚协议。”

 

“对，你以后也不需要躲我了，我想我们的合约还是终止的比较好。”

 

这是一次糟糕的对话，最终谁也没把谁的真心话说出来。

 

尾声：

 

“哈利，我不明白。”罗恩挠着自己的头皮，一脸不解，“你怀孕了为什么要和那只白鼬离婚？你不是喜欢他吗？”他逐渐也算是接受了自己好友喜欢一只白鼬的事实。

 

“如果因为这个孩子再让合约继续——”

 

“那对他来说并不公平。”

 

他眨了眨眼睛。

 

“合约？什么合约？”罗恩惊叫出声，他对合约的事情完全不知情，只有赫敏白了一眼自己的白痴丈夫，罗恩乖乖闭上了嘴。

 

“哈利你想好了？”赫敏总是更关心哈利的想法，哈利想做的事情，女学霸都愿意支持。

 

哈利垂下眼睑，认真的点点头。

 

德拉科觉得他应该做点什么，在他的Omega搬离这个家之前做点什么，他知道哈利把戒指放在了床头柜上，也知道对方已经开始打包行李。离婚协议被重新摆在了桌面上，只是这次不愿意签字的人变成了德拉科。

 

一切的误会都因为德拉科最初的谎言，还是潘西把他骂醒的，“喜欢就是喜欢，说明白不好吗？总是藏着掖着的，怪不得你家救世主要走，还要带着孩子走。”

 

“你就是喜欢他喜欢的要命，那时候对你父亲甚至不惜用上性命威胁，到现在对方还以为你一直都是逢场作戏——”

 

德拉科把苦艾酒灌进嘴里，头垂在吧台边上，他喝了太多的酒，嘴里却嘟嘟囔囔，“都是我的错——”

 

“是啊，看你那副德行。”潘西没好气的说，“那你就赶紧把人追回来啊，说你喜欢他——”

 

“可是，他就要走了——”

 

“拜托，德拉科你不是要哭了吧。”

 

哈利盯着手腕上因为那个合同的契约而留下的符号，“今天是最后一天。”三年的最后一天，哈利不觉得自己有必要把德拉科·马尔福从酒吧里捡回来，对方看起来已经喝的烂醉了，而且还哭得很凄惨。

 

潘西把德拉科丢到救世主的眼前，然后还拿手绢擦了擦自己的手指，“这家伙暗恋你很久了，也只有你不知道。他当时也是没有办法，才想了那么个馊主意——”潘西没有理会救世主的探究的眼神继续自顾自说了下去，“因为必须让卢修斯认为他没有你就无法活下去，他给自己打了很多次诱发剂，然后硬生生扛过去，这样他才有理由——”

 

“有理由和你签那个该死的合约。”

 

低俗的爱情故事到此应该有个结尾，哈利因为揽着那个不停哭泣的大少爷一整夜而腰酸背痛，他想等这家伙醒来以后，一定要狠狠收拾他一顿，毕竟自己怀孕了，怀孕的Omega总是有特权的。

 

只是在此之前，他也许想先吻他。

 

离婚协议被丢进了炉火里，很快便只剩下了灰烬。

 

时间过了十二点，哈利手腕上因为三年契约而留下的印记并没有消失，不过他是在晨光微熹的时候才发现这件事的。

 

德拉科吸了吸鼻子，终于从酒醉中醒来，他醒来所见第一幕便是哈利泪眼摩挲地盯着手腕的位置，于是他想，他的谎言全盘皆输。

 

“德拉科·马尔福是个骗子，是个该死的骗子。”哈利哽咽着说，然后他亲吻了那个骗子。

 

The end

 

 

 12个彩蛋见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