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里都是洞

*预警！这是纯粹的刀子！

不过我觉得结局还有些许温情！接美队三，再没有比这个更好虐的了对么？mcu宇宙，结尾复联4，有部分时间线改动！椒铁是友情向！这次的想法是用很冷淡的笔触搞出虐，不知道成功没。。。有Tony带球跑的俗气梗....摩根是Tony所生注意！

No time to die

 

题记：

 

There's just no time to die.

 

我只是无暇赴死。

 

1

 

“So was I.”他的眼眸深处有泪光，像是揉碎的星星。

 

他这样望着他的恋人，即使内心祈求对方可发现他眼眸深处翻涌的酸楚和疼痛，他仍旧没有泄露哪怕一分一毫的苦楚，只可惜等来的是他爱人将死亡掼在他的胸膛，那个瞬间，倒不知道是难过多些，还是解脱的感觉多些。

 

他阖上了眼睑，星光陨灭。

 

Tony睁开了眼睛，熟悉的天花板因为他眼前的黑斑而扭曲成奇怪的形状，他睁着眼睛呆了有段时间，那些黑色的不祥征兆的斑块才完全消失。他的手指不自觉的捏紧被子，把湿黏的汗液擦在上面，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仍旧是平静的，仿佛他刚刚没有经历一场糟糕的梦境一般。

 

他让Friday拉开窗帘。

 

他对着一侧的窗户穿上衬衣，他动作很缓慢，先是套了一只袖子，随后是另外的一只，他的目光一直朝着窗外的方向望，窗外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有海水拍打石块溅起白色碎裂的粉末，在日光下一片金色，耀眼的很，Tony整理了下衬衣的领子，最近他瘦了不少，就连之前量体剪裁的衬衣都不再合身了，他想着应该联系裁缝再做几件衣服，手指把最后一颗纽扣系上，现下，那些横亘于他胸口处的白色的散发着酒精味儿的纱布终于完全被遮住了。

 

他从楼梯上下来，步履缓慢，他不需要多少时间适应，这里并非是他的大厦，而是Malibu大宅的这个事实，也并不需要多长时间适应，这里只有他一位住客的事实。

 

他踩着拖鞋走到了一楼，过长的裤腿的布料已经开始拖擦地板。

 

空荡荡的客厅里有一簇簇的阳光，落在地上，落在沙发上，唯独错过了阴暗处隐藏的他。

 

胃部的抽痛和时而泛起的恶心，逼着他朝着厨房的方向走，他大约有多久没有进食了，实际上他并不太清楚，当他抬起手研究那瓶瓶罐罐究竟是盐还是糖的时候，他自嘲的笑了起来。

 

他粗暴的拉开了冰箱，冰箱里面填的满满的景象让Tony的手指猛地一顿，可想而知他的爱人Steve每次都会把这里的冰箱填满，仅仅是担心他使小性子一个人跑到海边住没有吃的，他总是很体贴。

 

Tony随手掏出一个果酱的瓶子，里面的草莓酱看起来已经成了霉菌的培养皿，他扭转瓶壁，果不其然的看到上面的保质期早就过了。

 

他把果酱罐扔进垃圾桶，玻璃瓶撞击空荡荡的垃圾桶发出了一声闷响，他竟然觉得有些快乐，因为这样的举动。

 

然后他腾空了冰箱。

 

现在他饿的更加厉害了，以至于不得不扒着垃圾桶的边沿呕吐起来，胸口沉闷的疼痛，就像他爱人赐予他的伤痕又重新裂开一般。

 

Pepper来的很及时。Tony坐在餐桌上看着女秘书把他的冰箱再次填满，他正在吃女秘书带来的奶油蛋糕，吃的狼吞虎咽的，他实在是饿了，完全没有精力在注意自己的餐桌礼仪。

 

他应该说几句调侃的话，仅仅是为了让弯腰刻意藏着自己发红的眼眶的秘书也应该说，起码也要说上一句，“奶油蛋糕很好吃的”话来。

 

甜腻腻的奶油糊住他的喉咙，胃部抽搐的疼痛感更加明显，一股子酸气自胃部泛起，他强硬着把在喉头位置堵塞的蛋糕咽下去，甜的发腻，他一时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为什么这么喜欢这样甜腻的食物的，就像他不知道以前究竟是为什么这么爱Steve的，他的手指按压叉子的指节泛白，他控制不了那张帅气的脸充斥他的脑海，更控制不了自己把胃里的东西完全的倒进垃圾桶的行为。

 

Pepper的手指轻轻拍着他的后背，Tony不想让他的好女孩担心，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糟糕的身体状况，他吐得很厉害，鼻尖满是酸涩刺鼻的气味，熏得他的眼睛都开始酸痛，他阖上眼睛又再次睁开，他没有落泪。

 

剧烈的呕吐暂时结束，他喘着粗气，却朝着眼眶红了的女秘书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我没事，pepper，别担心。”

 

“罗德他......”他停顿了几秒，像是突然变得懦弱不堪，他整个人跌坐在地板上，“辅助器械的话.......”

 

Pepper搂住了他，女秘书终于控制不住的哭泣起来，“Tony，那不是你的错。”

 

Tony虚无了眼神望向天花板，目光失了焦，“又怎么不是我的错呢？”

 

“你看，连Steve都认为是我错。”

 

他的视野里那些黑色的光斑卷土重来，他挥手像是驱赶苍蝇一样的驱逐他们，可惜，这次他们遮蔽了他全部的视野。

 

2

 

事情总是在你以为足够糟糕的时候，变得更糟，Tony捏着那张化验报告想，他麻木的重复看着上面的结论，手指却不自觉的把那张A4纸捏紧，直到上面出现褶皱。从西伯利亚回来，他身上的来自于Omega信息素的味道就消失了，是Tony都不理解的身体上的变化，而这可能就是那群蠢货没有察觉到他的肚子里有个小生命的原因吧，毕竟在世人眼中他可是钢铁alpha。

 

他盯着那张纸上面的结论，那上面明确说明Tony已经怀孕的事实。和心爱之人有个爱情的结晶是好事，只是现下，对于Tony来说，倒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好事。

 

他的手指轻轻按压自己的小腹位置，即使那里还很平坦，仍旧让他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奇妙。

 

“你来的不算是时候，小家伙。”

 

他笑了，只是笑容里苦涩的味道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在医院里ptsd发作显然不是件合适的事情，更何况他的理由还如此的丢脸，他急促的呼吸，眼前的黑色斑块却再次狰狞的出现，他的手指在空中乱抓着，那页报告也不知道掉落去了哪里的角落，他像是沉浮于水中将要窒息的倒霉蛋，只知道伸手抓住那海上唯一一块浮木，他的指尖被人捏紧，是温暖的温度。

 

“Tony，我在这儿。”

 

“别担心。我在。”

 

“上帝啊，你别哭。”

 

Pepper把Tony的指节在掌心位置捏紧，Tony恍恍惚惚，直到pepper说他哭了的时候，他察觉到，泪水已经淌了满脸。

 

“我没事，别担心，pepper。”

 

“我没事。”他笑着重复。

 

Tony回到Malibu大宅休养的那周，罗德来看他，他已经可以熟练操作Tony给他做的机械支撑器械，而作为好友，他从没有怪过Tony。

 

在那周，Tony收到了美国队长寄来的信，还有一部老旧的诺基亚。他把诺基亚丢给了笨笨，然后指挥火舌舔舐那张他甚至没有拆开的信纸，再没有Steve Rogers了，他想，再也没有了。

 

那封信最终变成了一小撮的灰烬。

 

焚烧了Steve Rogers的姓名，终究模糊不清了。

 

在那周，在瓦坎达的美国队长时刻期待Tony能给他一个电话的时候，哪怕是一次辱骂，他都不介意，只是老旧的诺基亚充电再关机，从没有发出过一次响声。

 

就在那周的周末，stark工业的拥有人——Tony stark宣布和他的秘书结婚，Steve从电视上得知的消息。

 

他甚至没有控制住的把拳头砸向液晶的屏幕。

 

男才女貌，看见他们结婚的场景，所有人都会这样说的，Tony的身体看着瘦削了不少，却仍旧对着镜头是笑着的。

 

Pepper是一位优秀干练的女性alpha，她会好好照顾Tony的，她会好好照顾Tony的，他这样催眠自己，只可惜仍旧心痛如刀搅。

 

Steve抬起脸，镜子里的男人胡子拉碴，蓝眼睛里布满了可怕的血丝，他现在应该回去找Tony么？他又要怎样求得男人的原谅呢？他应该怎么面对那个找到了另外的幸福的男人呢？黯然退出其实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吧。

 

他捏紧手里的手机，外壳已经熨烫的发热。

 

他拨通了电话。

 

对面是忙音。

 

眼见得窗外月亮西沉，他惊觉自己竟已经重复拨打Tony的电话许久，只是对面的回复永远冷硬而决绝。

 

手指脱力，冰冷的全是湿漉漉的汗液，诺基亚掉在地板上，已经耗光了电力。

 

他痛苦的阖上眼睑，只希望Tony此时是快乐的。

 

3

 

Bucky希望被重新冰冻起来，Steve没有阻拦，他盯着逐渐在冰层中沉睡的好友，一时间有些恍惚，他究竟自己是不是真的像Tony所想的，对他不甚在意，是不是在他内心深处仍旧对男人的行径抱有怀疑。

 

“我真是个混蛋，对不对，Nat。”

 

女特工走到了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Steve，只能说，“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要向前看。”

 

Steve朝前看了，只可惜都是虚无一片。

 

在Tony和他们因为索科威亚僵持的那段时间，Steve倒也见过几次Tony，他不止一次偷偷溜进stark大厦，有的时候，Tony在那，有的时候，他不在那。Tony在stark大厦的时间里往往是在做各种各样的实验，和以前一样，总是长时间呆在地下工作室里，只是这次把他从实验室里拽出来的人是pepper女士，而不再是他。Tony和pepper有了个漂亮的小公主，取名叫作摩根，在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出生以后，Tony就很少再出现在stark大厦了，他们在郊区湖边买了一套木质别墅，Steve是万万不敢去那里打扰对方的。

 

Steve又一次的潜入了复仇者大厦。

 

他的行动每次都太轻松了些，不是他对于stark大厦的安保措施有什么疑问，而是他还抱着不应该有的期望，太多太多。

 

复仇者大厦的东西都蒙上了白布，像是已经准备好了迎接新的主人，这样的场景让Steve的心脏都悬了起来，他不得不加快脚步，直到在地下室看到男人正站在锁闭的实验室门口，像是在等他。

 

“Tony。”Steve喉咙干涩，语调嘶哑，这是他们在西伯利亚之后，第一次面对面的站着。

 

Tony朝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他从阴影处走到了Steve面前，Steve终于可以借着月光看清男人的模样，那张脸是他记忆中的样子，却总觉得苍老了许多，Steve的心脏猛地一哆嗦，手指已经想要抚上男人的脸颊，Tony把脸撇了过去，错过了他的动作。

 

“好久不见，cap。”

 

“你瞧，你来的很是时候，下次再来，这里就卖掉了。”

 

Tony无所谓状的朝着Steve的摊开胳膊。

 

“Tony，之前的事情......”Steve的目光简直不敢离开男人的身体一分一秒，他近似乎贪婪的盯着男人的脸上的每一条皱纹，每一寸皮肤，他的喉咙喑哑，他的脑子早就不受自己控制。他应该道歉，是的，他应该道歉，然后呢，然后他就可以祈求回到男人的身边么？他还有那样的资格么？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Steve。”Tony打断了他。

 

声音倦怠而平稳，他朝后缩了缩身子，把整个人再次隐没于黑暗，“我们之间的问题，只是，你从来没有信赖过我。”Tony停顿了几秒钟，他抽了抽鼻子，又在阴暗处转过脸去，像是鼓足勇气才继续接下来的话，“你只是不信任我，或者说，你只是不太爱我罢了，Steve。”

 

“那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我是Tony stark，嘿，你要知道，我是花花公子，这算不了什么......”

 

他夸张的朝着Steve的方向舞动胳膊，像是要增加他话语中的可信性一样，只可惜对面的男人显然被他的话给惊呆了，“不是这样的，Tony！”美国队长极力想要否认，他想说他是真心爱他的，他想说，他从没有怀疑过Tony，也没有觉得他真的觉得双方的感情仅仅是玩玩一样的无所谓。

 

Steve的脑子混乱，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脑袋里灌入了许多的蜜蜂一样，嗡嗡的吵扰个没完，他的指甲嵌入他的皮肉，他想说，“我是爱你的，Tony。”却迟迟开不了口，如果他爱他，为什么他不对他好一些，如果他爱他，为什么他把他一个人留在西伯利亚，如果他爱他，为什么又要隐瞒Bucky杀害他父母的真相？到底什么才是爱？究竟是Steve的不信任毁了这一切还是Tony的傲慢毁了这一切，都是无解。

 

Steve在Tony的灼灼目光中踉跄的退了一步。

 

“Tony......”他张开嘴，舌头却像是打了结，他应该告诉对方自己是爱他的，只是丧失了最后的机会。

 

Pepper在Tony的身后呼唤男人，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谈话。

 

“我想，我应该先走了，cap。”Tony的称呼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他从阴影中走出，朝着pepper的方向露出毫无防备的笑脸，那笑容狠狠的砸在Steve的心口位置，痛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Tony和pepper相携的背影渐行渐远，Steve除了站在原地望着，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能做。在Tony即将消失在Steve的视野内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Steve甚至因为男人的停下，而激动起来。

 

“Tony，我还有事情要说......”Steve嗫嚅着，汗液已经把他的T恤完全打湿了。

 

“如果你有东西想要带走的话，可以带走，你们的东西都还在原位。”Tony可能并没有听到Steve的话，他兀自的交代着什么，然后最终走出了Steve的视野。

 

Steve从身体麻痹的状态中解除出来之后，他去了楼上自己的房间，在看到那本落了灰尘的画满了Tony的素描的画册的时候，他终于哭的泣不成声。

 

他想，他是个蠢货。

 

既然爱他，为什么不对他好些呢？

 

那天晚上Steve把画册放在他的枕头边上，他做了个不错的梦，梦里他和Tony有了个漂亮的女儿，他们住在一栋被漆成乳白色的小屋里，生活很幸福。

 

他本该拥有这一切的。

 

梦醒后，他得知本该这个词是世界上最万恶的词汇。

 

4

Tony和他的女秘书的婚姻没有持续太久，这倒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毕竟Tony stark是个花花公子，pepper有了她新的归宿，Tony从心眼里为他的好女孩感到高兴。

 

在灭霸打了响指，地球人口失去过半的那几年里，Tony几乎停下了所有复仇者的活动，倒不是因为美国队长他们的回归，只是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Tony盯着煎锅里的煎蛋，笨拙的给它翻了个面。

 

他现在已经做得着实不错，起码不至于再因为一个煎蛋点燃一个厨房。他的小公主扑上来，对他说早安。

 

他想，自己应该不算是一个太糟糕的父亲吧。

 

这天湖边的小木屋迎来了不速之客，他熟悉的队友们来找他，那时候他正在给摩根梳辫子。

 

他和他们聊天的时候，摩根就在树上认真的看那个金发的英俊男人，那应该是她的另一个父亲，她知道，而daddy说他们不在一起只是因为他还不想原谅那个家伙，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不是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人的错。

 

摩根管他叫“Rogers叔叔”，他对她很好，摩根不戳破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因为她不想她的daddy伤心。

 

而似乎，只有Steve被蒙在鼓里。

 

Steve很熟悉这栋小木屋，在Tony和pepper离婚之后，他就常来，帮忙做些家务之类的。起初Tony还抗拒，后来久而久之就任他去了，Steve和Tony和摩根之间的关系倒也没有他所想的那么糟糕，只是Tony对他态度还是冷淡。

 

他应该让男人过平静的生活的，却还要让男人一起冒险，想到这他就难过的要命。

 

“如果你不想去冒险的话，Tony，你可以留下。”

 

Steve抹了抹鼻尖位置上的汗珠，“我希望你能留下，我不希望你再有任何危险了。”

 

他是真心的。

 

Tony并没有当场答应他们时空劫持的愚蠢计划，只是却还是操作人工智能进行了墨比乌斯环的精准模拟，在他确认那计划是可行的时候，他也吃了一惊。其实他已经决定要去了，他早就决定试试，不管是为了什么，这点摩根都比他清楚的多。

 

“我就知道daddy会帮忙的。”

 

“我的摩小根怎么知道。”

 

“因为daddy是daddy啊，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英雄。”

 

Tony笑着把她的小公主搂进怀里，他的指甲刮擦女孩的鼻尖，换来对方咯咯的笑。

 

尾声：

 

Tony最终死于那场战斗。

 

惨烈的。

 

他最后打了响指，拯救了世界，他是救世主，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英雄。

 

他把希望留给了活着的人们，独自承担死亡的阴冷和黑暗。

 

Tony stark死去了，这世界回荡着对英雄的挽歌。

 

那年摩根五岁，Steve住进了湖边的小木屋。

 

“摩根，以后要由我来照顾你了。”

 

“你的daddy，他说我是个混蛋，这点倒没错。”

 

Steve盯着湖面泛起的涟漪，把哭泣的女孩从身后的位置揽住，“以后我们可以一起想他。”

 

“一起想他。”

 

Steve或者早就知道了摩根的身世，这是pepper在很多年之后才意识到的，那时候摩根已经代替她父亲成为了又一个保护世界的超级英雄，她已经成年，并且简直是Tony的翻版，Steve把她养的很好。

 

同年，Steve使用了时空穿梭器回到了过去。

 

“即使改变不了未来，我也想告诉他，我真的爱他，一直一直，都爱他。”

 

“只有他一个。”

 

他不敢呼吸，静静等待着Tony从病床上醒来，他的胸口还包裹着厚重的纱布，那是他给他造成的伤痕，他还记得。

 

他正等待那人的眼眸重新点亮。

 

“我爱你，Tony。”

 

The end

彩蛋：

 

“Was I stupid to love you？”

 

“Was I reckless to he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