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里都是洞

*本章只有奇异铁和虫铁/放不下了/放下一章吧大盾/总之就是稀里糊涂的都表白了

28

 

stephen因为少年的声音而停顿了手里的动作，他的目光快速滑过少年那件滑稽的睡衣和睡在床中间，此时正拽着自己的被角儿的睡眼惺忪的房间主人，怒气比他想象的来的更加的迅猛，堵在他的喉咙的位置，都是酸溜溜的味道，醋味，他本应该理智的回到圣所不打扰的，只是那句质疑的，有些不合时宜的话，已经冲出他的喉咙，回音通过四面的墙壁撞击，瑟瑟的打着颤。

 

“Peter你怎么会在这儿。”话说出口stephen便觉得痛快了不少，他想，索性把话说开了就好，他脑子里的王的警示他还咚咚的撞击着他的天灵盖，“你这闷骚的家伙，如果你不说出来，你觉得stark会给你那个机会么，哼，你就是闷骚，等他被抢走你就追悔莫及吧，我们圣所的复兴，就更遥遥无期…”当然，后面的那些话，我们姑且忽略不计。

 

他从光圈里钻了出来，脚踩在地板上面，轻的没有溅起一点的灰尘，他走向Tony的床边方向，目光在黑暗中与Tony对视，短短的几步路，脑子里却百转千回，如果有人知道，至上尊者会因为一个开场白如此烦恼又如此重视的话，怕是也会惊掉了下巴。

 

他本意只是来看看Tony是否睡的安稳，就像是他经常做的那样，大法师能掌控很多事情，但是显然，他无法知晓Tony的膀胱储存状况，也没办法猜到Peter会睡在屋里，也没办法猜到，自己那心意早就到了掩饰不住的地步。他轻轻合上眼睑，把冰蓝色的眼珠和混乱的情绪一并锁闭在内，面对Tony stark，他的冷静自持，更像是虚张声势的玩意儿，只能做个摆设。

 

Peter一边嘀咕着大法师晚上不睡觉来这儿干嘛，一边揉着眼睛，打着哈切，他下意识的在大法师接近的时候朝着他的stark先生的方向错了错身体，他的腿有一半还晃荡在床外边。

 

膀胱里的液体晃荡着让Tony觉得难受，此时的场景让他更觉得烦躁，他皱眉，唤了一声他的人工智能，伴随着女性的电子音响起，暖黄色的灯光缓慢的在室内亮起，以一种不刺眼的状态。

 

Tony发誓他真的没预料到自己的卧室会这么的热闹，他先是瞥了一眼此时已经有大半的身子悬空的少年，在少年含笑的注视下，他努力克制把少年踹下床去的脚底板的痒意，哦，你问他为什么不觉得惊讶，这显然没什么需要惊讶的地方，倒不是说他允许了这个，而是他猜睡前的劝说对少年来说毫无作用。

 

“Pete，不是让你回去睡么？”Tony含糊的打了个哈欠，他的语调还带着才睡醒的慵懒，那些懒洋洋的气息那个空气中缓慢的扩散，让人更加的昏昏欲睡。他想睡觉，不想应付这个。他伸手早一步捂住Peter的嘴巴，转头又对上站在他床边的大法师，“哦，doctor，晚上好，倒是没想到你这么晚还会过来，毕竟你挺忙的。”Tony嘴里含糊着，又从上唇位置挤出来一个哈欠。

 

“晚上好，Tony。”stephen倒没想到，开场白就这样的普普通通。

 

“Tony我，有些事情，想要告诉你。”

 

stephen一句话分了几段，最终还是颠簸着，从他的舌头，从他的口腔里，从他的身体里，从他的心脏里，钻了出去，最终避无可避。

 

那汹涌澎湃的感情在他的胸口来回打转，就要喷薄而出，就在这个当口，Tony开了口。

 

“额，doctor，能不能等会儿再说，我想我有些尿急。”

 

stephen被这句话梗得有些难过。

 

29

 

Peter一边警惕的看着大法师的方向，蜘蛛的基因让他就像是动物一样的敏锐，他很明显的闻到了那话里不寻常的味道，难道大法师要卑鄙的先下手为强么，哦，他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毕竟他可是stark先生最喜欢的那个，最喜欢的，他强调。

 

“doctor，你别想了，我还在这儿呢。”Peter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哼声，“我可是和stark先生一起睡的来着。”

 

虽然是他偷偷潜入的，还是睡在床角的位置，Peter自动忽略了这点。

 

Peter为什么出现在Tony的床角的位置，这样的问题，实在不成为什么问题，他丢失了睡眠太长太长的时间，那些短暂睡着时候的梦境，也只能更加摧残他的神经，如果不是他的变异体质，他甚至觉得自己会撑不下去，这未免太过懦弱，就连他自己也是瞧不起自己，可喜欢这东西，牵连着你的神经，哪由得他自己。他住在他的小天地里，只执拗的守着他的stark先生，因为他就是他完整的世界，此话并非虚言。

 

stephen斜着瞥了那少年一眼，曾经的怀疑又一次的浮现心头，Tony嘴唇位置才消退的痕迹，又出现在男人床脚的少年，都逼着他把自己的心意说出口，他或者真的不应该再拖。

 

Tony倒是没想到这种种太多事情，疲累充斥他的身体，他此时更想要睡觉，他迷迷糊糊的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他在心里腹诽着这个卧室为什么该死的没有设计厕所的存在，简直太不方便了。他把大眼瞪小眼的两个alpha留在原地，拧开了门，走廊里的风空洞的朝着他的方向吹了过来，冻的他一激灵。

 

他浑浑噩噩的想着，或者他应该提醒Friday盯着他们不要打架，而当他的脑海里出现了肥啾那句调侃的话的时候，他就又打消了那个念头，公主骑士什么的太愚蠢了。也许是疲惫和久违的放松让他钝感。

 

他趿拉着拖鞋，走廊里起初只有他一人的脚步声，听起来懒洋洋的。直到身后出现两个人脚步声，他愤怒的转过脸去，一脸的受不了，“好了，我觉得我独立可以完成这件事。”

 

“我觉得我可以，我之前的那么多年都可以。”

 

Tony夸张的抱怨着。没注意到两人的表情都很严肃。

 

30

 

如果可以的话，Tony一定要警告Peter那孩子绝对不要在厕所里告白，即使他的家里的厕所倒也算得上宽敞和干净，也没有任何的异味，可这仍旧不是个合适的地方。

 

被抵在瓷砖的墙上，却没有臆想中的冰冷，少年的手掌垫在他的身后位置，落在Tony唇边位置的啃咬带着少年的稚气和执拗，才刚刚恢复的被Peter撞到的地方又一次的开裂，Tony挣扎了两下，看到男孩眼里的泪光之后也就不再动。

 

亲吻和拥抱来的突然，暴力破拆的门，还滑稽的挂在门口的位置，少年带着牛奶味道的身体挤压在他的怀抱里，带来更多的战栗，这还是他第一次被Peter正式表白，在此之前，他一直在回避，甚至没出息的躲在这里，他一边拽着自己的裤子的边角儿位置，让自己的裤子不狼狈的掉在地上，Tony一边想着，外面很安静，不知道是否又下了雪。

 

“我住在我的小天地里，生怕它变得更小。把我带到您的世界里去吧，让我开心地失去所有的自由。stark先生，求您，接受我吧，对我来说您就是我的小天地，我的全部。”

 

“我我我我，我喜欢您。”

 

少年的告白染着甜腻的爱意，又透着一股子舍命的决绝，就像是有人用命在爱他一般，那重量太过沉重，压的Tony的身体开始战栗，而少年的手指像是安抚一般的在他的背脊上来回滑动，“我，我不应该的，Peter，你把我放开。”

 

在一吻终止之时，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Tony断断续续的说，他真的觉得很疲惫，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我，我不能，不，你不应该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你还年轻，你有………”你自己的人生那句话还没说出口，Peter就已经错开身体，他的指尖按压他的stark的被咬肿的唇瓣的位置，视线落在那上面的时候就觉得心疼不已，“抱歉，让您为难了吧。”

 

“我不需要您的回答啊。”Peter微笑着，眼眸里的泪光却已经星星点点的撒了下来，就像是星光一般，少年慌乱的用袖子擦着脸颊上的泪渍，“我只想陪在您身边就好了。”

 

“ 我只想陪在您的身边，就让我呆在您的世界里，就只是看着您就好。”

 

Tony没有猜中，在路过窗子的时候，他看到那月亮明亮，在雪后干干净净的。他叹了口气，看着睡在脚边的少年，睡的安安静静，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Tony伸手抹去。

 

“stark先生是我的命。”

 

stephen叹了口气，他的拳头攥紧，又再次的张开，看着掌心位置留下的血痕，他苦笑，这孩子的执拗，真是让人害怕。

 

31

 

这个夜晚似乎格外的漫长。

 

Tony最终还是没有再睡着，他哄了Peter睡了，从厨房找出了咖啡豆，他打算弄杯咖啡，天边位置已经蒙蒙亮，翻腾起些许粉色，映衬残留的雪倒是漂亮的很，Tony舒了一口气，却没觉得那恼人的心绪从身体里离开，他想着咖啡是他的生命之源，喝杯咖啡应该好些，当那醇香的气味在空气中扩散的时候，有只带着疤痕的手指捂住了杯口的位置，“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喝咖啡了，Tony。”

 

本以为已经离开的奇异博士又再次出现，Tony抬起眼皮，笑笑，放弃了那杯咖啡的所有权，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自己拿着那杯咖啡，大法师总有能力把那杯咖啡变成健康的红茶的。

 

“我想那些蛛丝应该困不住你，doctor——”

 

“实际上也并没有。”stephen把杯里的醇香的棕色液体变成了一杯牛奶然后递给Tony，“当心烫。”

 

Tony啧了一声，也不拒绝，把牛奶放在手心的位置捂手。

 

他们在沙发上坐下，Tony完全的陷入了沙发的柔软，他小口抿了一口杯里的牛奶，温热直接到达了他的胃部，倒也是舒服，他喟叹一句，干脆把身体的重量完全交给布艺沙发。奇异博士不说话，丝丝缕缕的轻飘飘的红茶味在他们之间飘荡，Tony只觉得很神奇，和这个大法师呆在一起他总是很平静。

 

“我以为你想要和我谈谈。”

 

“可能我，临时改了主意。”stephe捏着衣角的位置，几个小时前的醋意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他的理智又重新上线不得不说Peter朝着他的方向，用沙哑的嗓音说出的那句话，让他冷静了下来，Tony stark对他来说很重要，对眼前的少年来说也很重要，可能他们之间的唯一的区别是，Peter可以毫无顾忌的把这样的话说出口，看着少年冲出门去的背影，他甚至有些羡慕。

 

他终究不是Peter Parker，或者王说的对，他的确是闷骚，他并不想那样的逼迫Tony，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又有些羡慕Peter。

 

“我…”Tony想要开口，才说了一个单词，便又止住了，他垂下了头，声音变得低沉，像是从装满水的海绵里挤出来一样，“我不知道，我对那个孩子的感情。”

 

“抱歉，我也不知道对你的心情，doctor…”

 

“我不知道，我这样的人，那么糟糕，我这辈子做了很多错误的事情。”

 

“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我的父亲…哦还有Steve…不…我没办法去…”

 

“我处理不好这个。”

 

“你们都会离开的，最后，都是一样的。”

 

“我糟糕透了。”

 

“我不值得，你们的喜欢，那太沉重了，我不值得的…”

 

“我或者应该死在……”

 

Tony的声音最后低的像是听不清了，他的头几乎埋在了自己的双膝中间，他盯着眼前的那杯仍旧神奇的保持着温度的牛奶上面泛起的泡沫，就像是盯着那东西，他就可以得到答案。

 

“嘘。”stephen轻声的说了一句，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在注意到Tony看不到他的手势的时候，他放下了自己的手指，“我并不想要你的答案，我没有逼你的意思，Tony。”

 

“你很好。”

 

“你一直都很好，你值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情。”

 

“我想我应该早点告诉你这个。”

 

“抱歉。”

 

stephen慢慢的把男人拢进怀里，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努力想要把Tony的身体捂热，就像是他这样做可以融化他身体的坚冰一样。

 

Tony僵硬了几秒钟，红茶的味道熏的他昏昏欲睡，他的身体逐渐像是被软化，他的绷紧的肌肉柔软了下来，他可能是太困了，他笑着说，“我甚至怀疑你和Peter提前沟通了告白的话，哦，我是不是不应该提起这个。”

 

“你真的很温柔啊，doctor——”

 

“不过，真的抱歉，doctor——”

 

“你不应该在我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毕竟你是至上尊者，你总是有很多事情要做，god，我一直在麻烦你……”

 

“不，实际上，能来看你，我很开心，为你浪费的时间比其他的时间都好，都更像时间。”

 

Tony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摇着自己的脑袋，“这话真的不像是时间宝石的守护者说出来的。”

 

stephen伸手抚着Tony额角的碎发，他也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因为男人眉间的笑意暖融融的，熏的他也觉得周身都是暖融融的，即使是寒冷的冬日都不觉得冷。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说，“觉得抱歉的话，不然就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Tony抱着杯子歪着头的动作就像是小动物，他斜着眼睛看大法师，眼眸里亮晶晶的，落满了星星。“总之不要太困难的……”

 

“只是叫我stephen——”奇异博士挑挑眉，他终于把这个事情说出口了真的可喜可贺。

 

“哦，这个简单。”Tony点点头，“你不喜欢doctor的称呼么，哦，我应该叫你，stephen…”

 

“stephen strange。”Tony认认真真的叫了男人的名字，看到男人脸上惊喜嗯几乎无法遮掩的表情他竟然觉得有些窝心。

 

“Tony，我希望你能觉得幸福。”

 

奇异博士的亲吻轻的像是个梦境，像是神明的祝福一般，落在Tony的额角位置，日光附在他们的身上，没注意到的时候，早就天光大亮了，金灿灿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进来，洒在两人的身上，倒是像是拢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他的手指不怀好意的擦过Peter咬过的那个位置。好吧，实际上他还算是介意的，他让Peter先表白，但是没有把Tony让出去的意思，毕竟，他们都是这样的喜欢着Tony stark。

 

Tony吃痛，咕哝的抱怨个不停，只是他记得对方的称呼，“stephen”而不是“doctor”。

 

“stephen。”

 

stephen觉得Tony这样叫他的名字是有魔力的，他的口音，他刻意压下来的语调，从口腔里呼出的气息，都是神奇的魔法，比最高深的魔法更加难以捉摸，让他这个三界最强的魔法师都神魂颠倒。

 

或者，Tony stark才是魔法师。

 

“stark先生？”Peter醒来时候早就日上三竿了，Tony并不在，空荡荡的床铺让他觉得不安，他怔怔的把被单在手掌心里攥紧，可能是身体的问题，他才从昏迷中醒来不久，虽说是自己的身体被强化，但是就以这样的身体去参加战斗也实在是勉强，昨晚倒是没有撑住的睡了。

 

昨晚，想到昨晚，他一骨碌从比床上跳起来，昨晚的画面流入自己的脑海，被奇异博士的话刺激的直接的表白了，还没出息的哭了。他现在开始后知后觉的担心，天哪，如果stark先生为了躲开他再次藏起来的话，Peter的喉咙一梗，他甚至不敢想象这个可能，“傻瓜”，他在心里不断的咒骂自己，连忙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跑，没想到趿拉着拖鞋的缓慢行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伴随着Tony的声音。

 

“Pete？哦，快起床吃早饭了，我准备了煎蛋，不许反驳，毕竟我只会煎蛋，快点，起床了。”

 

“待会儿，还得给你的梅姨打个电话，实在是太乱来了，就这么跟过来了。”

 

Peter抹了抹眼睛，没有眼泪，他笑了起来，迎着日光。

 

“stephen，你的心情特别的好啊，有什么好事发生了？”

 

“不，没事，王。”

 

至上尊者笑笑，他的脑海里回荡着Tony stark喊他名字的声音，“是神奇的魔法。”

 

小镇正忙着迎接九月份的冰球赛季，而Nick Fury因为Tony stark“重生”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

 

“F**k you，sta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