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里都是洞

*一发完/平安夜贺文/求婚糖

平安夜的那晚我们都收到了礼物

 

1

 

伴随着循环往复的各种圣诞金曲的不停播放，整个纽约都沉浸在温馨的节日气氛中。

 

反派没有挑这个时间侵略地球也算是一种幸运，连带着复仇者联盟都笼罩着一股轻松慵懒的气氛，具体要怎么形容呢，那就像是猫儿窝在午后阳光下温暖的沙发上开始打哈欠伸展四肢的感觉。Fruy也乐得给神盾局放一个假，毕竟他也想回家照顾他家的猫崽。他家猫崽可是比这群复仇者们要来的可爱的多。

 

Tony 喜爱party stark的大多数的平安夜晚会都会搞上一个盛大的party。

 

一个盛大的party，嗯，美酒，美人，AC/DC的摇滚乐开到最大声音，震耳欲聋，神盾局的员工谁会乐意拒绝这样的party，谁又能拒绝stark的party呢。

 

当然，今年的平安夜会是个例外,Tony并不是放弃了开party的打算，嘿，他还想看把那只新加入联盟的不爽猫被灌醉的样子呢。他仍旧会举办stark party，足够奢华，也足够的让人期待。

 

只是今年的派对他并不打算参加，他另有打算。

 

这是Tony和Peter交往的第一个平安夜，他自然很想和他的小男友一起度过。

 

Tony在地下工作室里哼歌，他手里的扳手随着他手腕的扭动而摇晃着。他当然没有听那些热情洋溢的烂大街的节日歌曲，那显然不是他的风格。ACDC的音乐仍旧震耳欲聋，吵闹的充斥整个地下空间，遮盖了他手上作业的声响。

 

Peter的视频电话在他开始焊接第三块电路板的时候接了进来。

 

“Hey，Peter。”Tony朝着蜘蛛侠出现的3D的投影方向挥了挥手，蜘蛛侠正在巡逻中，他的小男友即使是平安夜一如既往的也要保护纽约的安全，毕竟是纽约的好邻居嘛。

 

Tony下意识前倾身体，把咖啡杯挡在他的身子后面，这大概是他的第5杯咖啡，在除了早饭没有任何的摄入的情况下。

 

天杀的，他也不知道应该是第几杯了，对于Friday的警告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毕竟Peter把限制数量设定为两杯之后他就不再把Friday的警告当回事了，他静音了他的人工智能。

 

这都是今天Peter不在的错，如果他不是缠在一场银行抢劫案中拖长了工作的时间，那么现在Tony也不会无聊的一个人在工作室折腾着他的那些玩具。

 

“今天的巡逻成果怎样？”Tony压下心中的想法，他撇撇嘴，装作轻松的问，在心里唾弃自己怎么能像是一个被因为恋人工作忙碌而被丢下的怨妇一样的抱怨。

 

“Mr.stark ,我今天抓到了一伙抢匪，他们正在抢银行的时候被我撞到了，还有一个偷车贼，只是自行车我还不知道要还给谁的好.......”Peter急切的像是表功一样的说着个没完。

 

Tony也不插嘴，他静静听着，时而点点头，这就鼓励Peter在视频的另一侧说起来个没完没了，甚至包括吐槽中午的三明治没有常吃的那家好吃。

 

“我买了圣诞节的特别款甜甜圈，我相信您一定会喜欢的，还有平安夜快乐，我马上就回家。”Peter最后一个单词挤了进来，“爱您。”

 

2

 

Tony看着突然亲吻过来的3D人像无奈的捂住了脸。即使过了一年的时间，他仍旧对对方热情又直接的求爱方式难以招架。

 

在视频结束的那一刹那，身后的杯子也终于被dum-e打翻了。

 

幸好没被发现，他想。

 

Tony又重新拿起扳手继续他手下的工作，却没有了认真做下去的打算，他拿着手里的扳手在空中点了几下，他已经开始期待一个完美的平安夜了。

 

他甚至和Peter在客厅里布置了一棵足足有两米高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各种挂饰，当然大部分都是钢铁侠和蜘蛛侠的玩偶。

 

这是全纽约独一无二钢铁侠和蜘蛛侠主题的圣诞树，归属人是钢铁侠和蜘蛛侠，没有再比这更棒的事情了，不是么？

 

屋里的ACDC音乐又重新流泻在空气中，Tony却开始哼哼起来烂大街的圣诞歌曲。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他甚至伴随着自我陶醉的调子开始扭转他的髋部，而身后的dum-e带着可爱的圣诞帽子开始配合对方的动作原地打转，也像是在跳舞。

 

AC/DC的音乐瞬间变成了圣诞气氛极其浓重的节日歌曲，在Tony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原地打转了。

 

“Friday，为什么换掉音乐。”

 

“按照您的要求，Boss ,我觉得这首歌更合适您。另外值得一提的是，Parker先生已经在工作室门口看您有一会儿了。”

 

 

“哦天哪，Friday，你怎么不告诉我。”Tony未曾想到恋人回家会如此迅速，他别扭的拉了拉自己窜上胸口位置的黑色工字背心，他肉感十足的小肚子都随着他的动作裸露在空气中。

 

“Friday，你为什么不告诉我Peter回来了。”Tony毫无道理、气急败坏的把问题归咎在自己的人工智能上，工作室外的少年仍旧站在原地，从Tony的角度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是Tony猜对方一定在笑。

 

“我想您刚刚并没有解除静音，boss。”

 

Tony发誓他一定从Friday的语气里听出了揶揄的那部分。

 

“我一定要把你捐去市立图书馆，说真的。”

他最后小声咕哝一句，向着少年的方向走去。

 

3

 

Peter归心似箭，所以他用了最快的速度回到stark大厦。

 

现下这个大厦重归钢铁侠一个人使用，复仇者联盟的训练基地搬到了北边，现在住在这的是理所当然是Tony和Peter两人。

 

Peter本想给Tony一个惊喜的，他在询问了Friday Tony的所在地之后就立刻跑向了地下工作室。他没想到会在工作室门口看见对方滑稽的跟随音乐扭转腰肢的动作，这让他停下了脚步。

 

简直太可爱了。这就是他现在的心声。

 

棕发的男人在室内扭动腰肢，黑色的工字背心的下摆边缘因为对方的动作而跑到了胸前，露出了有圆润弧度的小肚子，男人陶醉的闭上眼睛，跟随着音乐摇晃着，连带着他身后的小机械手也跳起舞来。

 

这实在是太可爱了，Peter简直想要尖叫出声了，Peter犹疑着要不要用手机把对方的样子拍下来。而显然他有更好的选择，“Friday，刚刚的stark先生的视频我是说......”

 

“已经发送到您的手机上了，Parker先生。”Friday礼貌的表示愿意为这位可以管束自己主人的少年提供各种帮助，发送这样的视频当然是很容易的事情。

 

“谢谢Friday姐姐，还有能不能不告诉stark先生这个。”Peter腼腆的朝着摄像头的方向笑了笑，他的手机里装着各种Tony的视频，有睡觉时候微微打鼾的Tony，有在工作的Tony，有在厨房打翻了牛奶的Tony，有喝醉的Tony......

每一个Tony都是他的Tony，都是世界上最好的Tony。

 

Peter从没想过，自己会有真正梦想成真的一天，那个曾经他崇拜的男人，就这样的真正的成为了他的恋人，即使过了一年的时间还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仿佛一切都是在做梦。Peter下狠手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让人拧起眉头的痛感和留下的红色痕迹告诉他真是真的。

 

这动作有点蠢，不过Peter却因为残存的痛觉而开心的勾起嘴角。

 

“我想这个没问题的，Parker先生，不过关于BOSS的咖啡摄入问题....”

 

4

 

仰躺在钢铁侠和蜘蛛侠的圣诞树下，Tony用手戳了戳旁边人的唇角。他们刚刚享受了一顿满足的圣诞晚餐，大厨是Peter，Tony在一旁捣乱拖慢进度，直到两人饥肠辘辘，香喷喷的烤鸡才搬上餐桌。

 

 

“从刚刚就一直在傻笑，Peter，你在想些什么？嗯？”

 

“我在想我竟然不是在做梦，stark先生真的在我身边。”Peter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身旁的男人，他借着柔和的暖光仔细打量男人的模样。

 

Tony已经不再年轻了，可是在Peter看来那些风霜的痕迹也依然的美，甚至那些刻痕是画在他的心里的，他清楚那些皱纹应该在的位置。Peter的手指摸了摸身后口袋里的绒布盒，他的指节上的汗液都蹭在了绒布盒子的边缘，是的，他想要求婚，就在今天的晚上。

 

在去年的平安夜舞会上，他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

 

Peter在那晚向Tony表白了。

 

他没有被对方推开，而钢铁侠的唇瓣果然如他所想的柔软，混杂着酒精的醇香，甜美的不像话。

 

Peter虔诚的盯着Tony眼睛里的光点，那暖黄色的灯光落在对方的眼底，一片的流光溢彩，美不胜收。他想他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男孩，哦，不是男孩，他已经成年了，他不想再被当做孩子看。

 

“Peter，那现在呢，现在是真实的么。”Tony的声线缥缈，轻佻而蛊惑，他翻转身体爬上Peter的大腿，这是个过份暧昧的姿势，而这样的动作常常发生在床上，让Peter一阵的心猿意马。

 

Tony喝了两杯红酒，好酒量的他当然还没有醉，他的指尖擦过Peter浅色锋利的唇瓣，唇角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

“Mr.stark，我......”Peter几乎就要说出口了，他的手指已经攥紧了戒指的盒子，如果他没又被来自复仇者们的视频要求打断的话，他或者已经把那个小盒子掏了出来。

 

Tony换了个正常的姿势缩在Peter的怀里，视频对面的复仇者们玩得很开心，Bucky被Tony授意灌酒众人起哄好不热闹，只有好队长一个人在阻止这个糟糕的事情发生。

 

Tony看起来很高兴，Peter虽然不想扫兴，但是他在内心呐喊着，他好想要求婚啊，能不能快点结束这个视频啊，而此时的Tony还在让Clint给Bucky灌酒。

 

娜塔莎是唯一看出来Peter的焦急的。

 

她制止了那群幼稚的复仇者的胡闹，向这两个脱队人员致以圣诞祝福之后就很快的下线了。

 

“Merry Christmas，Tony、Peter.”娜塔莎最后的飞吻伴随着祝福消失在空中。

 

Tony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有点遗憾没有继续看下去，而旁边的Peter却让他没有时间遗憾，翻搅在他口腔里的灵活的舌头让他没有说话的余地，把他拉入一个热切的亲吻中的Peter，让他再也无暇思考其他的。

 

Peter本以为他的机会来了，而随后又是在外替老板辛劳出差的pepper女士的视频电话，随后是仍旧坚守在工作岗位上的罗德上校的语音信息。

 

Tony和Peter几乎被这些人的祝福砸到没有时间单独呆上一会，Peter知道Tony是快活的，这个男人在被爱着，被很多人爱着，这是最好的事情。

 

只是他仍旧在等一个空闲时间向男人求婚。

 

圣母玛利亚啊，我想要向stark先生求婚啊！他在心里尖叫着，而那边的罗德上校终于恋恋不舍的挂下了电话。

 

“stark先生我想......”

 

梅姨的视频电话突然挤了进来，Peter不得不把戒指的盒子往口袋里又塞了塞。

 

找到了新的恋人的梅正和自己的新男友在夏威夷度假，这也是她没有参与这场家庭聚会的原因，而Tony万万没想到视频的对面挤进来的是happy那张大脸。

 

“Peter，你是知道这个的，对么。”Tony无奈的捂住脸，他想应该是给happy升职的时候了。

 

Peter尴尬的笑笑，是他答应帮happy保守秘密的，当然happy是个很棒的人，和他的婶婶也很合适，他并不反对。

 

“Merry Christmas，Tony、Peter.”梅姨最后向他们展示了自己无名指的戒指，并且向着Peter的方向刻意的挤挤眼睛。

 

而Peter已经无力吐槽了，他现在只想向Tony求婚，立刻，马上。

 

终于安静下来的stark大厦已经接近午夜，时钟很快的就要指向午夜的十二点，柔和的月光从落地窗洒进屋里两人的身上，他们终于有机会面对面的对对方说上一句圣诞快乐。

 

“Merry Christmas，Peter.”Tony郑重的对身边的少年说，他眉眼之间带着温暖的笑意，窗外已经开始飘雪，屋里却暖烘烘的，Peter的怀抱也暖洋洋的。

 

“Marry me,Tony.”

 

Tony怔怔的盯着眼前的素银指环一时间有些僵硬，而在他回过神的时候，那戒指已经套上了他的无名指。

 

“你这是作弊，不行，你得再求婚一次！Peter！不许耍赖！”

 

“反正您已经答应了！不能反悔！”

 

平安夜的那晚，他们都收到了礼物，对彼此来说最好的礼物。

 

The end

 

彩蛋：

 

“Peter，为什么我的咖啡限量降到了只有一杯.....”

 

“这是对您平安夜摄入过多的咖啡因的惩罚。Tony。”

 

“Friday，我一定要把你捐去市立图书馆去，竟然学会了给爸爸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