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里都是洞

*Peter因为致幻客创造的Tony的幻象上钩，受伤昏迷了，Tony来看他，并且重新回到战场（远程啦）和复仇者们痛揍致幻客/就是个剧情的一章/致幻客部分就…各种私设了…/过两三章应该可以完结

14

 

 

Peter本不想理会苏睿，他也不想去拿什么眼镜，可他还是鬼使神差的把眼镜架在了鼻子上，可能因为那副眼镜，和他的stark先生戴过的那副很像，在那个瞬间，他几乎都以为那眼镜就是stark先生做的，可苏睿在他的眼前，这像是对他的一种嘲讽。

 

 

Peter戴上那副墨镜，那和他还很相称，视野一下子暗了下来，他能看到电子的界面在他的眼里逐渐成型，是冰冷的蓝色。

 

 

电子女音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人工智能自我介绍她是Edith，有人已经给她赋予了名字，这让Peter想起曾经接受了stark先生送的战衣，当他第一次的听到凯伦的声音，他记得他的心情兴奋极了，而听到Edith的冷冰冰的声线的时候，却并不能让他觉得有丝毫的快乐可言，他努力把胸腔里的酸涩压回去，为此他不得不深呼吸了几次，直到，他平稳了气息，他把眼镜摘下，放在手里。这眼镜是苏睿给他的，这点他记得清楚。年轻的女孩正在给他讲解眼镜的一些用法，她的胳膊在空中比比画画，一些画面在空中成像，Edith的声音波澜不惊，Peter没有在听，他斜着靠着身后的墙壁，直到察觉到那冰冷从墙体钻进他的身体里，他才觉得稍有放松，他只觉得自己很疲惫，他不得不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即使这很不礼貌。

 

 

“Peter，希望你妥善使用它。”苏睿最后把眼镜塞回了Peter的手里，女孩看起来很不高兴，她叉着腰，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我很感谢你，但是，我是说，我不需要新的武器，stark先生做的战衣已经......”他把眼镜又放回女孩摊开的手掌里，他想说战衣已经足够了，而当他才一提及他的stark先生，他立刻觉得像是把柠檬汁挤进了鼻腔，那股子酸涩立刻熏红了他的眼眶，他狼狈的转过脸去，发丝耷拉在他的额头之前，他听到苏睿夸张的叹了口气。

 

 

“总而言之，不管为什么，这个眼镜你一定要用。他对你来说很重要的。”苏睿把眼镜再一次的把眼镜强硬的塞进Peter的手里，她的语调像是小女孩刻意的撒娇，Peter也就不好不接受。苏睿在心里补上了一句，如果不是她及时捂住嘴，那话可能就滑出嘴了，“傻瓜，那眼镜可是你的stark先生做的。”

 

 

眼镜带着他的重量滑进Peter的口袋，少年挺直了背道了谢，转身离开了神盾局，苏睿看着男孩的背影摇了摇脑袋，“说谎可真难啊。”她想。

 

 

15

 

 

“你害怕么？蜘蛛侠。哦，我应该叫你Peter Parker。”

 

 

“被幻象吸引过来，是你的错。”致幻客带着他那个滑稽的鱼缸形状的头盔，他的手指在上面一点一点的，似乎很困扰。

 

 

Peter觉得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他的伤有些重，从几层楼的高度落下，即使是他这样的身体强度，都被撞得头昏眼花。他迷迷糊糊的，在像是有千斤重的眼皮垂下来的那刻，他还看到了那穿着休闲服的身影，“史塔克先生。”他轻唤着，然后陷入了一片黑暗。

 

 

致幻客很聪明，他知道利用什么可以达到他的目的，例如Tony stark的幻象。

 

 

他吹着口哨，迈着轻快的步子，显然因为他是个胜利者，他走到Peter的面前，低头伸手把男孩的战衣拽开，像是为了找寻什么东西一样的来回搜索着，这样的动作让他觉得并不太耐烦，而他并没有找寻太长的时间，因为他很快就找到了那个眼镜。

 

 

“Tony stark制造。”男人赞叹一句，把眼镜揣进怀里，他踢了踢丧失了意识的蜘蛛侠，没有打算杀死少年，要知道他还要维持自己“最伟大英雄的身份”，出现人命案可不好。

 

 

Peter此时已经完全的昏死过去，于是他也错过了致幻客那句至关重要的“Tony stark制造”。

 

 

Stephen到来的时候，小镇刚刚好又在下雪，扑簌簌的一片，满都是银色。他这次带来的是糟糕的消息，而他猜Tony已经知道了这个。

 

 

想要知道Peter的境况其实并不算是困难，毕竟他创造出了Edith，而那个眼镜此时却不在他应该在的地方，足以证明，出了问题。

 

 

Tony很是焦躁，Stephen拂去肩膀位置的雪的痕迹，他看着屋里的男人着急的像是热锅蚂蚁，他正在来回踱步。即使知道Tony会是这样的反应，Stephen仍旧觉得喉咙里酸意弥漫，是的，他不想否认这点，他就是吃醋了。

 

 

但是他又害怕Tony担心，他还是清了清嗓子，带着点不情愿的说，“Peter他没事，只是些皮外伤，虽然他还没醒，但是应该没有大碍。”他把Tony搀扶着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摩根似乎察觉到了她daddy的心情不佳，所以一直站在旁边的柱子后面，在Stephen的视线和她碰上的时候，他们交换了一个问好的浅浅的笑容。

 

 

“我应该去看看他，是不是，doctor，我应该去看看他，对么。”Tony顺着Stephen的动作坐在沙发上，奇异博士因此坐在他的隔壁位置，可Tony并没有因为Stephen的一句话缓解他的焦躁，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或者是我太过自私了，我自以为的对他好。”

 

 

“都是我的错，doctor——”

 

 

“那孩子出现问题都是我的错——”

 

 

Stephen把手臂从Tony的身后位置环绕，他绅士的环着男人的微微颤抖的身体，当然做这样的动作有他的私心。

 

 

他的声音低沉的响了起来，像是大提琴一样的悦耳，带着些许的安慰的作用。

 

 

“这不是你的错，Tony。”

 

 

“你想要过平静的生活，这并不是错误。”

 

 

“Peter受伤，或者我也有责任，我没有照顾好他——”

 

 

“你不用担心，那孩子没事。”

 

 

“Tony——”

 

 

“深呼吸——”

 

 

Stephen让Tony呼吸，这男人似乎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大概是ptsd又再次发作。这也让他伸手把男人圈的更紧些，他的眉头皱起，似乎因为Tony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的不赞同，从前就是如此，现在男人仍旧喜欢这样，就像是这世界出了问题都是他的错一样，这样的念头让他简直想立刻把男人的负罪感都从他的身上剥离，或者他可以代为承受。

 

 

红茶的清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这个空间里扩散开。

 

 

Tony的身体的抖动渐渐因为这样的味道而停止下来，他恢复了冷静，他的额发因为汗液沾在他的额头上，他的眼眸从刚刚的迷茫和混乱中恢复，变得清明。

 

 

“我去看看那孩子。”

 

 

“我应该去看看他。”

 

 

“我是说逃避不是好的主意。”

 

 

“哦，谢谢你，doctor——”

 

 

Tony抿着嘴唇笑了起来。

 

 

stephen哦了一声，他有些恍惚，现在Tony的意思是，他准备接受Peter么？这让大法师有些接受不了，又无法拉下来脸面去问。

 

 

Tony从他的怀抱离开，那温热的身躯刚刚挪开，他就觉得那恼人的空茫又一次的充斥他的心脏，他从喉咙里梗出一声朦胧的嗯声，想问出来的话到最后也没说出口。直到Tony说出了这样的话，他才猛地抬起头来。

 

 

“doctor，你的信息素的味道很好闻…”Tony似乎并不在意，他低声笑着，话语里掺杂着笑意。

 

 

“就是…还是收一收，虽然我现在没有味道，但是我还是omega……”Tony的眉眼都弯了起来，像是弯弯的月牙，他的话语里带上了揶揄的味道。

 

 

而stephen这才觉得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不知不觉随着他的思绪，变得更加浓郁，而摩根此时已经咯咯咯的笑了出来，“大法师叔叔脸红了。”当小女孩带着稚气的嗓音响起来的时候，stephen才慌张的去摸他的脸颊，烧烫了一片。

 

 

要面子的至上尊者可难得有这么尴尬的时候。

 

 

Tony捂着嘴偷笑，他欣赏了一会儿stephen的窘态，直到最后对方恼羞成怒的叫他名字才终止。刚刚的紧张气氛完全的无影无踪。

 

 

“走吧，doctor，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会会那个神神叨叨的致幻客。”

 

 

“想当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英雄，还要看看我是否答应呢。”

 

 

透过那个冒着火花的光圈，可以看到神盾局的医疗室就在光圈的里面，Peter躺在病床上，监控仪器正发出滴滴滴的响声。

 

 

16

 

 

pepper站在病床的一侧，对于床上仍旧昏迷不醒的少年，她一样很担心，她很喜欢Peter Parker，对这个少年有着天然的好感，可能仅仅是因为在内战的时候，他选择无条件的相信Tony，无条件的站在他的一边，并且愿意去支持他。仅仅是这点，她都没办法讨厌Peter。

 

 

pepper猜到Tony会坐不住，当Peter被从楼上丢下去的视频在油管快速传播的时候，她就知道Tony肯定要担心了，所以她第一时间的过来，倒是比其他的复仇者来的快的多。毕竟，即使队友受伤，也并不意味着，复仇者的任务会就此终结，他们需要追查的事情还有很多，例如致幻客，例如Peter发现的那批外星武器，例如这两者之间似乎有什么联系，可能这行为可以被称之为复仇，而他们是复仇者联盟，说是这样的目的倒也是讲得通。pepper并不清楚太多，只是现下，大家都去忙碌了，病房里只有她和Peter在而已。

 

 

当然，她的第一个目的是为了看看少年的身体，第二个目的是要帮Tony看看这孩子的情况。那孩子仍旧睡着，像是很久都没有睡过，他的眼圈泛着青黑色，身体看起来也比之前单薄了不少，pepper伸手给男孩儿塞了塞被角的位置，又转头看了看仪器上的指标，一切正常。

 

 

只是少年迟迟不醒，仍旧囿于深刻的睡眠。她叹了口气，想这孩子也是可怜，太过于执着。

 

 

pepper倒没想到Tony会过来，Tony一直在回避Peter的感情，她以为Tony不会愿意再破坏自己平静的生活，但是，她猜错了。似乎是低估了那孩子对Tony的重要性，pepper想。

 

 

魔法光圈在她的身后出现，火花四溅发出噼啪的响声。

 

 

pepper必须要承认，在Tony在大法师身后出现的时候，她觉得他们挺登对的。好吧，或者她一直拿自己当Tony的监护人来看，所以才会做这样的考量。

 

 

Tony从奇异博士的身后钻出来，男人对pepper在这儿似乎并不惊讶，他只穿着在小镇的便利店买鸡蛋的装束，整个人都带着一股休闲懒散的味道，他伸手给了pepper一个拥抱，“我就知道你会在这儿，我的好姑娘。”

 

 

“还不是为了你的事儿。”pepper的语气不善，带着嗔怪的意味，她的眼神朝着天花板的方向瞟，眉目间却飞舞着喜色。

 

 

stephen因为这个场景而勾起唇角，他只从那位女士的声音里听到了无限的宠溺。

 

 

她和自己一样，他想，所以在那位漂亮的女士朝着他的方向投来目光的时候，他颔首，表示对女人的敬意。

 

 

那两人很默契的同时离开，病房的门被关上发出一声闷响，Tony被留在病房里，现在他终于能看看那个总是让他放心不下的孩子了。

 

 

“嘿你这小家伙，总是给我添麻烦是不是。”Tony的手指刮了刮睡梦中男孩的高挺的鼻梁，即使他嘴上这么说了，却还是因为男孩脸上未退去的青紫而皱起了眉毛，那股子酸涩梗在他的口腔，在他的胸膛里盘旋不去。

 

 

“抱歉，kid，都是我的错。”

 

 

他的声音归为低沉，落寞的在病房的局促空间里回荡。

 

 

病房外面，stephen和女秘书面对面的坐着。可能因为Tony和少年的独处，现下两个人都不太在状态，当然可能只有stephen一人如此，但是大法师永远保持沉着冷静，他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

 

 

“您对Tony很好，您把他照顾的很好，我是说，我应该说谢谢。”pepper先开了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女士朝着stephen的方向点点头，随后又莞尔一笑，“抱歉，我替他道谢总是很奇怪，只是那家伙，没办法说出谢谢，毕竟不坦诚的才是Tony stark。”流光在pepper的眼眸里流转，在stephen看来那流光是满满的宠溺的实体，这也让他松弛了下来，刚刚对于Tony和Peter的关系的紧张似乎被缓解了不少。

 

 

stephen摇摇头，“不，potts女士，我只是，我只是很想要照顾他而已。”

 

 

“我知道，毕竟那家伙，总是……”pepper迎着灯光笑了起来，“总是做出一副混蛋的样子，但是却总让人很心疼。”

 

 

“您也对他很好，potts女士。”

 

 

“哦，谁让他总是让人那么放心不下。”pepper摆了摆手，“那笨蛋家伙。”她啐了一句，言语里却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温柔。“总是口是心非。”

 

 

“哦，对了，叫我pepper就好。”

 

 

“那么，叫我stephen吧。”

 

 

“不不不，我还是叫你doctor，Tony也那么叫你。”

 

 

“是啊。”

 

 

“那不错。”

 

 

“嗯，的确不错。”

 

 

stephen在心里补了一句，“如果叫我stephen的话，就好了。”当然他的愿望在未来终于有机会实现。

 

 

16

 

 

复仇者们难得有这么同仇敌忾的时候，因为致幻客的所作所为激怒了复仇者们，不只是因为他把Peter被从楼顶上丢下去的视频发在网上，当然不会有人知道他是被“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超级英雄”有这样自称的致幻客丢在楼下的，他只是以一种旁观者的身份，隐匿了ID，嘲讽了下保护地球的复仇者们而已。复仇者们很生气，还因为致幻客偷走了Tony给那孩子的眼镜。

 

 

“偷铁罐儿的东西，那帮家伙是不想活了。”clint一边调试着许久未用的弓箭，一边嘟囔着，他似乎干劲十足，不过他还没有把辞职信从Nick的抽屉里拿出来的意思，“毕竟铁罐儿还没回来。”他是这样说的。

 

 

“瞧啊，他们就是废物。”致幻客拿着pad在屏幕后面指指点点，他似乎对于点击率很满意，他哼哼着破碎的调子，随手摸了摸放在一旁的眼镜，他可能忘记了一些事情，例如眼镜的主人的认定系统的问题。或者他觉得他的合伙人都可以解决。拿着古怪的外星武器的男人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代号秃鹫的。因为他总是顶着个大翅膀。

 

 

两个人愉悦的击了个掌。

 

 

“我很快就能破解这个AI系统，Tony stark也不过如此。”

 

 

“哦，那真是太好了。”他鼓起掌来，“无数的stark工业的无人机就要为我们所用了，想想吧，无数的无人机，还有二构技术。”两个人因此而欢呼起来。

 

 

当时他们还不知道麻烦就要找上门来。

 

 

Steve从来没有那么怀念过Tony，怀念和男人并肩作战的感觉。

 

也许之前他刻意忽略这点，因为在战场上，他们总是出现分歧，美国队长总是从大局考虑，而Tony则更多的考虑快速解决任务，他总是太过于随性。

 

Steve说过太多次的“Tony no”，因为男人总是有着自毁倾向，他记得虫洞，记得核弹，记得那个响指。他不愿意回想这些，因为对他来说，那都是糟糕的回忆，他能觉得他的眼球在眼睑之下猛地跳动了一下，他的头部神经被牵扯着疼痛。

 

 

Tony也从来不愿意听指挥，即使是在他们相爱的时候，这样的问题也会成为他们吵架的导火索，不过那时他们拥有默契的解决方式，大概是吵着吵着就爬上了那张大床，他本来以为即使有再多的分歧，他们都可以面对，而现在……

 

 

在Tony离开之后，他仍旧和复仇者一起参与任务，即使他已经是个百岁老人，可是血清让他衰老的极慢，他没办法像是Tony一样的退休。复仇者们配合也并不是说不好，新加入的成员也都很优秀，只是每次，当他抬头下意识的去捕捉天空中那金红色的身影的的时候，都会觉得失落，因为那天际再没有那样绚烂的颜色。

 

 

他总是在想他的。

 

 

比他所想的还要想念他。

 

 

现在他非常想把致幻客那家伙揍一顿，因为他拿了属于Tony的东西在做坏事。

 

 

天空都是stark工业的无人机，Steve扬起脸，只觉得那密密麻麻的东西很是讨厌，像是飞虫。天边，依旧没有那熟悉的金红色的存在。

 

 

他落寞的低下头，如他很多次任务中所做的一样，他低声在Tony的个人频道里说了一句，“我好想你，Tony。”

 

 

那里面很安静，没有回复，是正常的，Steve想。

 

 

他反手用盾牌切开了一个无人机的机体。

 

 

耳机里猛地响起了电流声，然后是acdc的音乐，震耳欲聋，Steve却感觉喜悦鼓胀满胸腔。和所有复仇者一样，他急不可耐的唤出了男人的名字。

 

 

“Tony——”

 

 

“嘿，我就知道你们在想我。”

 

 

Tony stark特有的玩世不恭的声音响了起来，如天籁般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