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里都是洞

*本章基本上盾铁比较多/奇异博士欺负了下美国队长/小虫拿到了眼镜/戏份不多的小虫*之后会有大颗糖，但是为啥还没写到……

11

 

 

Steve的身影出现在Tony的视野里，安静的，像是黑白的默片，他只是站在那儿，站在一片萧索的冬日之中，男人仍旧穿着被他吐槽的老旧的格子衫，和老旧的夹克衫，下半身的牛仔裤被磨的发白，Steve站在那，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接近于透明的颜色，身后Bob夫妇的声音还没有停止，他们刚刚在讨论墨西哥鸡肉卷的地道做法。Tony却僵在了原地，他的唇瓣位置的笑容像是被冻住了。

 

 

他也不是没想过Steve他们会找到自己，只是这比他想的要快很多。摩根拉扯他的衣服的下摆，他才醒过神来，他的眼睑轻轻闭合，又再次的睁开，Steve仍旧站在那儿，没有像是幻象一样消失，他调动面部肌肉，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朝着自己院落的方向，小镇里面居民的房屋离得并不远，这也就是Tony在一出门就看到Steve他们的原因，只不过这个距离，他仍旧看不清Steve的表情。

 

 

Bob夫妇以为他遇到了什么麻烦，毕竟Tony看起来神色不太正常，“需要帮忙么？”他们口音极重的英语让人有些想笑，Tony摆摆手，轻声说了句，“不用，他们是我的朋友。”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上唇的死皮被唾液浸润，他低头看了一眼 他身侧的摩根，摩根似乎因为看到自己的另一个父亲而觉得兴奋，她此时已经开始朝着他们所属房屋的院落里的人挥手了。

 

 

“谢谢招待，Bob。我们应该回家了，我想，我们有客人来了，下次再教我做墨西哥鸡肉卷吧。”

 

 

“那下次一定要让你男朋友教我快速除雪的方法。”Bob提高了语调，他的眉毛高高的挑了起来，因为男人的调侃，空气变得快活。

 

 

Tony抬了抬眼皮，“好吧。”他无奈的说了一句，没有费力气解释自己和至上尊者的关系，只觉得反正奇异博士也不会知道，误会也就误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去招待那群不速之客才是重要的。

 

 

他朝着Bob夫妇最后挥了挥手，然后走向自己的院落。

 

 

Steve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男人的身体，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眼眶仍旧处于湿润的状态，他吸了吸鼻子，把冰冷的空气纳入胸腔，他眼前的画面像是什么光怪陆离的梦境，也许曾经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曾经幻想过Tony牵着他们的女儿的手，微笑着朝着他的方向走来，阳光在他们的身后折叠，Tony会露出温暖的笑容，Tony会对他说，“欢迎回家，Steve。”这或者发生在某次任务后，或者发生在某个普普通通的傍晚。

 

 

Steve能察觉到自己的喉咙里发出类似悲鸣的咕噜的声音，他当时当然没有预料到会是现在的情景，即使现在这画面和他想的再相似，心境却是完全不同的。

 

 

“Tony是为了躲着他才住在这里的。”这个念头反复在他的脑海里叫嚣着，疼痛比以往更加猛烈的冲刷他的灵魂。娜塔莎和clint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默默的叹了口气。

 

 

Tony和他身后的邻居们友好的道别，然后他朝着娜塔莎他们的方向走来。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硬生生的砸进Steve的眼里，入眼入心，Steve的脊背猛地一抖，他注意到了Tony不协调的走路姿势，然后在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发现Tony的棕色的淌着焦糖的眸子已经在眼前，他正举着胳膊，做搀扶男人的动作，而在注意到Tony眼眸里的惊讶的时候，他才触电一样的抽开了手，Tony羊绒外套的纤维擦过Steve的手掌，他呆愣在原地，“Tony。”他轻轻的唤着，感觉那个名字像是魔咒锁住他的灵魂，终究万劫不复。

 

 

“Steve，好久不见。”Tony收回自己有些惊讶的眼神，他的表情控制的很好，就像他说过的，他早就原谅了Steve，不管是为了和灭霸作战或是其他原因， 他都觉得曾经的分歧和伤害都已经有了个圆满的了结，“我没事的，我身体已经恢复了，你不记得了么？”

 

 

“Tony……”

 

 

“对不起。”Steve知道道歉的话多么的苍白，他一张嘴，那苦涩和咸腥就涌上他的喉头。即使这话他已经说了无数次，可是他的愧疚感仍旧盘桓不去，等待最终要了他的性命。

 

 

“我以为我们已经和好了。”Tony故作轻松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只是他的脊背仍旧维持紧绷，“我觉得我们应该进屋。”否则Bob又要误会了，他在心里补了这么一句。

 

 

Tony抬起胳膊朝着娜塔莎的方向挥了挥，女特工的微笑窝心又带着点苦涩，摩根的拥抱或者有些许的安慰的作用。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暗了下来，眼看就要落下雪来。

 

 

12

 

 

“肥鸟，你要退休么，别，我才我不要你住在我的隔壁。”

 

 

Tony打趣着，他正把曲奇放在餐碟里。现在来访的三人组都坐在Tony的对面，屋子里的温度被调的很高，Steve坐在那儿，头上已经渗出了些薄汗，他显得很紧张，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摩根拉扯着他一起玩，他也无暇顾及，只得和女孩道歉。

 

 

“Tony我们不想打扰你，只是，我们都很想你。”娜塔莎先开了口，打破室内的沉默，“还有之前关于内战的事情，我觉得我们都应该对你说句抱歉。”

 

 

室内的气氛实际上倒也不算是尴尬，比他们所想的温馨许多，Tony既没有横眉冷对，也没有把他们赶出去的意思，还招待他们喝咖啡和吃曲奇，clint接连说了几个笑话，逗的Tony甚至笑了起来，他的脸上的褶子都叠在了一起，看起来柔和的像是个普通的中年男人。

 

 

“尝尝这个曲奇吧，味道挺不错的。”Tony把餐碟朝着他们的方向推了推，并没有理会女特工的话茬。

 

 

室内一时间陷入了该死的沉默，只有杯碟碰撞的声响。

 

 

pepper姗姗来迟，在她得知复仇者们知道了Tony的所在地的时候，第一时间把文件拍在桌上，她宣布把会议延后，然后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离开了。

 

 

她到达的时候，Tony正在和他的前夫聊天，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平和，看不出任何的隔阂的存在。

 

 

pepper想要去用高跟鞋痛踩美国队长的脚，她马上就要这样去做了，而一直站在一旁的娜塔莎突然凑过来和她聊天，pepper一边含糊的应付和女特工的交谈，一边支楞着耳朵听身后男人们的对话的声音。

 

 

“抱歉，我其实不应该剥夺你见到摩根的权利。”

 

 

“不，Tony，那是我，咎由自取。”

 

 

“嗯，我暂时还不打算回去，记得向Peter保密，那是个好孩子，我不想让他再因为我费心神，他应该有他自己的生活。”

 

 

“Tony，我想过很多，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可是我想起我说过的话，我们可以有一个二层小楼，我们也有了摩根，我们可以…”

 

 

“Steve，现在都来不及了。”Tony把手放在Steve的手掌上，他说的声音很轻。

 

 

Steve就那么用视线反复描摹男人的手指甲的圆润的弧度，他不愿意听Tony接下来要说的话，因为那可能会把他在Tony的心里判处死刑。

 

 

即使再怎么不想听到结果，他也无法控制时间的流逝，也无法把Tony说的那些话填回嘴里。

 

 

“实际上之前也并不是我们任何人的错，我知道你有你所坚持的部分，我也有我的。听着，Steve，现在我甚至丧失了热潮期，我根本闻不到自己的味道，我身体很差，现在只想安定的生活一段日子，你知道，我可能活不久的，摩根可能以后还需要你的照顾……”

 

 

“Tony——”

 

 

“哦，别那个表情，Steve，我没说你们不能过来这儿，我没有想躲着你们的打算。”Tony抿了抿嘴唇，他心虚的又补上一句，“或者一开始是的。”

 

 

pepper捂住了嘴巴，她朝后仰着身体，直到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啜泣声被堵在喉咙里，男人永远比他们看的要清楚的多，又比他们所有人预料的更加的善良，更加的宽宏大量。娜塔莎也因此而垂下了脸，她觉得她总是误会了男人的，从她的红唇里溢出的轻叹消弭于温暖的空气中。

 

 

“肥啾，我才不需要你陪，你应该在战场上拉弓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那样的你才比较帅。”Tony抬手做了个拉弓的姿势，摩根因此而笑了起来。

 

 

“铁罐儿——”

 

 

“肥鸟，你要是敢搬来我就让pepper把你买的那套房子铲平，别忘了我超有钱，我当然可以做到这个。”Tony叉着腰，仰着下巴说，他安慰似的用余光瞥了瞥旁边的眼眶泛红的女秘书。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既然你们找到我了，我也不打算回避了，我只是想过过平淡的生活。并不是我对你们的所作所为的抗议，只是，我的选择，嗯，没什么特别的。”Tony狡黠的眨了眨他的大眼睛，“别那么担心，我没打算那么频繁的搬家。下次你们过来我可以带你们去看冰球比赛，挺不错的，不过下次来记得带礼物。”

 

 

“还有，这个你们帮我带给Peter，不要说是我做的。”Tony把一个看起来像是眼镜盒的东西塞进美国队长的的手掌。

 

 

“那么我也就不留你们吃晚饭了。我约了我的邻居。他们是挺好的人。”

 

 

Steve站在远处，雪从他们进入Tony的屋子就开始下，此时又积了不少，周围有镇民粗鲁的咒骂声，Steve穿的单薄，却不觉得冷，他怔怔的站在原地，盯着Tony的房子里的窗户上软绵绵的暖黄色的灯光，他像是被施了定身术，所以根本无法移动他冻僵了的身体。

 

 

夜幕降临，整个小镇像是恬静的少女，安静下来。

 

 

“随cap去吧，让他多看一会儿吧。铁罐儿，他，哦上帝啊，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clint皱着鼻子，夸张的做了个摊手的动作。

 

 

“明明你挺感动的，回去后撤了辞职信？”娜塔莎打趣了一句，她也顺着Steve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二层小楼窗户上的位置。

 

 

clint撇撇嘴，“我才不，我等他回去。”

 

 

“他会回去么？”

 

 

“他会回家的。”

 

 

“cap，你不回去么？你要留在这儿，可是Tony也不会见你的。”

 

 

“我等雪停了之后，去帮他清理院子里的雪。”

 

 

娜塔莎看着金发英俊的青年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些许的害羞，又带着某些小心翼翼，当然更多的是一种期许。

 

 

“不管他对我怎样，愿不愿意和我回去，我都是要弥补他的。”Steve迎着寒风毫不畏惧的眯起了眼睛，泪光让眼里的光点变得模糊一片。

 

 

温暖的房间里，Tony缩手缩脚的把自己蜷缩在沙发上，他垂着脑袋，盯着布艺沙发上的一处跳起来的线头，不敢抬头看他的女秘书。

 

 

“你再说次，你活不久试试看。”

 

 

“你，这家伙，是会长命百岁的。”女秘书的话到了最后染上了哭腔，于是Tony拥抱了她，紧紧的。

 

 

“别哭，我的好姑娘。”

 

 

13

 

 

“stephen你那么晚还要出去。”王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让至上尊者脚步一顿，他站在原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之后，他说，“我只是有事出去一趟。”手里的动作没停，他的眼前的那个冒着火花的光圈逐渐成型，他几乎可以闻到冰雪的味道。

 

 

奇异博士这两天有点忙，太多的事情需要做，在那天告诉Tony关于Peter的事情的之后，他就没有去过那儿了，算了算也有几天了，他桌上摆的气象球提醒他，那个小镇又下雪了。

 

 

那地方还真的很经常的下雪。

 

 

那里不太适合生活，Tony的身体……

 

 

stephen思及至此叹了口气，他想着如何带着男人回来，而当他思考的时候，他手里的动作慢了一拍。

 

 

Peter来的很是时候，他刚好来得及拉住奇异博士的红色斗篷，制止男人的动作。cloak在他的手里不情愿的扭动着，他本来在圣所的会客厅里，大概是因为王的声音，才走到了图书馆。

 

 

该死的，那孩子穿着战衣，估计对他们进行了监听。stephen后知后觉的想，他抬手，短短几秒钟，那光圈里的冰雪被锁闭，消失的无影无踪。

 

 

“您要去见stark先生。”灯光下的少年的眼眸亮的惊人，像是坠入了火。

 

 

“Peter，你应该回家，我只是在做我的工作，我是说，一些虫洞需要填补。你看…”stephen一本正经的说着不靠谱的话，这孩子实在太过的阴魂不散了。

 

 

他和Tony谈过关于Peter的问题，Tony虽然神情黯然，看起来颇为游移，却还是不想让少年过来。

 

 

“我会以我的方式保护他的。”Tony的原话是这样的。“我会让他过上普通人的平常生活。”

 

 

stephen想起这个话，他就觉得嗓子眼从内向外冒着一股酸气，他用眼神夹了下那男孩，“你都不知道，Tony多么担心你，他一直在为你好。”他这么想，转身坐在了椅子上，桌上那本魔法书开始自己翻页，牛皮纸的特殊味道蹭在奇异博士的鼻尖，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他稳稳当当的坐在那，完全没有打算理会少年的追问。

 

 

Peter坐在那，兀自生着闷气，眼眶被逼的通红，他粗鲁的用手套蹭了蹭眼睑的位置，他就要发狂，他能觉得他的血液在他的身体里奔涌，那股怒气就在他的身体里亟待喷薄而出，stark先生不愿意见他，仅仅是这个念头，就让他的心脏像是被捅了软刀子。

 

 

他记得刚刚的那个魔法光圈里有冰雪的味道，混杂着他的stark先生的气息，他的神经在那一刻几乎就要崩溃。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陷入了肉里，却仍旧在不自觉的用力。Peter知道他不应该在这儿，他应该去追查那批来历不明的外星武器，可他却无法放下对他的先生的执念，可能这辈子也放不下了。

 

 

没有人相信他对于那些武器的描述，他说致幻客是个骗子也没有人愿意相信。

 

 

是啊，他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而唯一愿意相信他的stark先生，不愿意见他了。

 

 

“我好想他。”

 

 

stephen的灵魂默默离开了身体，他在绕过Peter的身后的时候，安慰似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Peter把脸埋进他的膝盖，“他为什么不愿意见我。”

 

 

男孩低声的问，可惜，没有人回答。

 

 

13

 

 

“除雪工具。哦，这儿有。”Bob非常热情的把Steve带进屋里，他还给了Steve一杯热可可暖身子。

 

 

“抱歉，这么晚了。”

 

 

“没关系的。”Bob一边兴致盎然的向他介绍他的根雕作品，因为他是个根雕艺术家，不太入流的，业余的那种，一边询问Steve为什么不进去Tony的家里坐。

 

 

“Tony说，你们是朋友。”

 

 

“嗯，朋友，是的。”Steve放下白瓷的杯子，却只觉得满嘴苦涩，他点了点头。

 

 

“Tony的男友是个会快速除雪的绅士，真的很厉害，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么？”

 

 

“男友？”Steve的手指猛地一抖，险些把杯子推到地上，“抱歉，我不太清楚。”他干巴巴的说。

 

 

Tony睡得很早，屋里的灯已经熄灭了，此时只有他轻轻的踩在地上的微弱声响，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音量，生怕吵到Tony。Steve猜Tony已经睡了，在养身体的期间足以让他形成良好作息习惯，为了活着。因为他的身体并不算好，就像Tony自己说的那样，他只是捡了条命回来。

 

 

Steve抹了抹从额前滑下来的汗水，雪才停了一会儿，他已经清理了院子的大半，邻居说的那个会快速除雪的先生，Tony的男朋友的称谓让他有些焦躁，他很轻易的就可以判断出，那是奇异博士。

 

 

他一边铲着地上的皑皑白雪，一边恶狠狠的想，那家伙果然早知道了Tony的住处的所在地，再想到那个揣在他怀里的眼镜，给那个孩子的，他觉得心情更糟糕。

 

 

但，也像是他说过的那样，这都是他咎由自取。

 

 

灵魂出窍的奇异博士钻进Tony的院子，在看到那个金发的大个子在卖力的干活儿的时候，他还是不高兴的咬了咬下唇，他就应该给这儿设个别人找不到的结界。

 

 

他总是对美国队长颇有意见，因为他的确，伤害了Tony。

 

 

stephen想要画个法阵，他想要惩罚下这个伤害了Tony的美国队长，而当他抬手，眼睛的余光注意到楼上那扇开着的窗户，他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Tony一直在窗帘后看着楼下干活儿的男人，说实话，这时候他的心情有些复杂。今天Steve提到了他们曾经对未来的那些想法，那些话Tony没有忘记过，这可能要出乎Steve的预料，他抿了口杯子里的牛奶，当他买下这儿的时候，他就下意识的想到男人的话了，虽然他不想承认，可是买下这栋房子，的确和男人曾经的话有关，或者他也曾幻想过那样的生活，也许他真的应该养条金毛犬，在院子里。

他叹了口气，想要关窗，而一阵冷飕飕的风吹过，有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晚安，Tony。”

 

 

“你大半夜的，打算吓死我么，doctor——”Tony捂着胸口不无嫌弃的骂了一句。

 

 

窗户被关上了，美国队长的咒骂被堵在他的心里，因为他眼见着那块他刚刚清理的部分，又堆满了雪。

 

 

他想，这真是见了鬼。

 

 

Peter并不想参与神盾局会议，他并没有时间浪费在这儿上，他需要找他的stark先生，还需要追查神盾局不想管的致幻客和外星武器的事情，他很忙，忙的根本没时间闭上眼睛。

 

 

他或者应该庆幸，他现在在放假，否则他可能是没什么心思上学的。

 

 

意外的是找他的人是苏睿，“我有东西要给你，这个。”

 

 

女孩操着一口带口音的英语，把一个盒子塞在Peter手里，那是一副眼镜。

 

 

“你好，Peter Par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