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里都是洞

*发现我可能上中下搞不完/不过似乎也没什么，就随便啦。大盾前期比较苦逼，后期会有点点的糖的=-=大概

5

 

某个小镇足够的小，小到几乎能让所有人认出彼此，但它刚好又够大，大到可以隐身其中，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Tony带着Stephen回到自家那栋白色的二层小楼的时候，隔壁家的Bob正在庭院里除雪，他抬起胳膊和Tony打了个招呼，又忙着干手里的活了，小镇的村民从不喜欢多问什么，毕竟会搬来这儿的人，总是有他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他们所住的地区是在小镇的高处，也算是中产阶级的聚集处，即使在这样快被森林吞没的小镇里，一样的存在着这样的等级区分，贫困的人住在低洼地带，他们称之为洼地，Tony虽然没有把镇上最好的房子买下来，但是他仍旧没有委屈自己的打算，这栋二层小楼已经不算是张扬，是Happy帮他买下的，起初只是因为院落被之前的主人打理的非常的漂亮，摩根喜欢这个院子，所以他们也就选定了这儿。

 

Stephen细细打量眼前的这栋二层的小楼，它的主体被漆成了白色，屋檐是红色的，有雪落在上面，倒也算是好看，雪覆盖院子里，积了厚厚的一层。

 

Tony现在有些后悔，因为这里的冬天太过漫长，而春夏又太过的短暂，那些好看的花儿完全的被冰封在冰雪之下，不过幸好，摩根还算是喜欢这个地方，毕竟他并不想要频繁的搬家，这太引人注意了。

 

摩根此时从屋子里出来，Bob的妻子正在他身后护着她，那夫妇两个没有孩子，倒是实在的喜欢摩根的，她的小脸红扑扑的，朝着Tony甜甜的一笑，“daddy。”她向着Tony的方向飞扑过来，她穿着一身红色的俏皮的骑马装，在这漫天的雪白里就像是一团火朝着Tony的方向而来，点亮他的目光，让他的心房都温暖起来。

 

“当心摔倒。”Tony出声提醒，而此时摩根已经踩着她红色的上面画着麋鹿的靴子撞进她的父亲的怀里，雪地被踩上了一长串的脚印。

 

“哦，那些鸡蛋。”Tony才想要出声提醒，而此时奇异博士已经稳稳的把那叠鸡蛋托在手里，Tony抚摸着他的女儿的柔软的棕色的发丝，斜眼瞥了一眼旁边的高挑的男人，“还是很有用的么，至上尊者。”他的语气里带着笑意，而Stephen则是觉得面上挂不住，他转过脸去，盯着在屋角处悬挂的风铃。

 

“大法师叔叔。”摩根在她的daddy的怀里拽了拽旁边的奇异博士的袖子，Stephen回过脸来，他看到摩根正仰着脸看他，这让他再也控制不住冰冻的表情，他笑了笑，低头说，“摩根你好。”

 

“哦，在这儿说这个可不合适，我们应该立刻进屋。”Tony突然想到了Stephen的称呼是不合时宜的，起码在这儿不是，他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跨上门口楼梯的台阶，然后他滑稽的朝着摩根扭了扭胯部，摩根心领神会的上前从她的daddy的口袋里掏出了钥匙，钥匙上面有钢铁侠的玩偶的挂件，Tony的目光触及到那个挂件的时候，停顿了几秒钟，他想到了送他挂件的那个少年的脸上的笑容。

 

Tony的鞋子陷入厚厚的雪里，Stephen一直注视着男人略显奇怪，但是毫不掩饰的从容的状态，他吸了一口冷气，冰雪的味道充斥他的口腔和胸膛，他想现在的Tony应该过的很好，他或者不应该再来打扰。

 

在这个空档，Tony已经打开了门，一股暖意扑面而来，直直的撞在他们的面颊之上，Tony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把Stephen让进了屋。

 

屋里很温暖，Tony把空调温度保持的很高，他的身体并不好，所以这也很正常，Stephen站在门廊上，他环视着这个并不算是太宽敞的地方，凌乱的像是很多个普通家庭的房子，到处都有生活过的痕迹，这地方有些狭窄，起码要比起Tony曾经的stark大厦和Malibu的别墅小了不少，Tony正弯着腰，把散落在地面上摩根的玩具捡起来，而摩根也在帮忙，Stephen的视线变得柔和，因为Tony和摩根的动作，他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和女孩最后把所有的玩偶丢在一个单独的沙发的后面，还欲盖弥彰的盖上了毯子之后，眉眼间的笑意像是化开的冰雪。他肩头的冰雪已经融化，湿了一片。

 

“有些乱了，屋里。”Tony尴尬的摸摸鼻子，在注意到至上尊者的视线的时候，他撇过脸去，干巴巴的说。

 

“daddy，把摩根照顾的很好！”摩根举起手，自豪的说，完全是在包庇她的父亲，在为他帮腔。

 

Stephen因为眼前的画面而松弛下来，他被安置在沙发上，手里还被塞了一杯咖啡，新的干毛巾搭在他的肩头的位置，他本想用魔法解决这个，可是最后他还是选择使用毛巾。

 

Tony正抱着咖啡啜饮，他的喉咙里挤出了满足的喟叹，他已经换上了舒适的家居服，整个人都缩在毯子里。

 

“别说我不能喝咖啡，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察觉到了前任医生的视线，Tony缩了缩脖子，不满的咕哝了一句。摩根正在房间里拿着大法师给她的捏成小狗的形状玩儿，按照她的话说是，“要给父亲自己独立的空间。”好吧，Tony想，他的女儿就是那么的贴心。

 

“Tony，你这样很好，我觉得你现在的生活很好。”Stephen并未提及关于Tony喝咖啡的事情，他只是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怎么，很羡慕，对不对。”Tony哼了几声，似乎很自得的样子，他的小胡子看起来都要翘上了天，而只是他这话说到最后，目光有些落寞，尤其是在他的视线撞上了茶几上放着的那个相框的时候，那里面是Peter和他的合照，画面上的他们笑的都很开心，Peter拿着史塔克工业的实习结业证书，笑的像是傻瓜。

 

昨晚的那条信息，那些Peter的留言，那孩子应该很想他吧。

 

Tony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的从脸上消失，他嘴角上扬的弧度逐渐收敛，Stephen微微皱起了眉，他也注意到了桌上显眼的位置摆放的Peter的照片，Tony的心思也昭然若揭。

 

“Pete他——”

 

“那孩子，我没有遇到过几次，毕竟我很少和复仇者们一起执行任务。”Stephen啜了一口杯里的咖啡，他能感觉Tony身上的失落和自责充斥在这个局促的空间。

 

“或者你可以告诉那孩子你的位置，他应该很想你。”

 

“不，doctor，我已经把世界留给了他，接下来的路，他必须自己走，他会比我做的好的，而且他会有属于他的正常的人生，而不是和我在一起——”Tony的唇边最后泛起了苦涩的笑意，他想起那孩子明亮的眼睛，在他苏醒的那一刻，他看到那里的执着和爱意，那让他害怕，灵魂都为此而战栗。或者没听到少年的告白是一种遗憾，但是绝对这样是对少年最好的呵护。

 

“帮我照顾他？嗯？Doctor——”

 

Stephen拒绝的话就含糊在嘴里，他盯着咖啡杯里漾开的波纹，觉得喉咙位置苦涩。

 

院子里的雪积了很厚。

 

Stephen拿起了除雪的工具，从隔壁借的，正在院子里除雪，他叹了口气，看着那雾气从他的口腔钻出来，在空气中凝结成了水雾。

 

“doctor，不要使用魔法哦——”

 

“大法师叔叔加油！”

 

他看着旁边笑的开心的举着加油的旗子的小胡子男人和他的女儿，突然觉得事情也没有他想的那么的糟糕。

 

6

 

“结果出来了。”女特工拿着一叠文件表情凝重的推门进来，她朝着美国队长的方向扬了扬手里的那叠文件，Steve从会议室的桌子上抬起头来，他一夜都没睡，头发乱糟糟的散在额头的前面，他伸手拨了拨。

 

不过因为他是超级士兵，所以也并未察觉面容的疲惫，只有他的眼神黯淡无光，他的眼眶上的青紫已经褪去，那是被蜘蛛侠冲动时候一拳揍得，他没有还手。

 

在娜塔莎带来他想要的消息的时候，那双幼蓝色的眼睛才被点亮。

 

苏睿那边的接收器在昨晚检测到了Friday登录的痕迹，是在stark科技下的屏蔽下的信号，而且时间很短暂，苏睿也是费了点力气才搜寻到那微弱的一闪而逝的信号的，对于Tony stark她并不了解，却从兄长那得知男人的伟大，她也一样愿意无条件的帮助复仇者们。

 

“地点是在北部的一个边陲小镇。”

 

“北部？”Steve从桌子后面站起身，他的面前出现了美国地图的全息投影，他看着地图上北部的方向眉头皱在了一起，“是哪里，哪个州”。

 

“是个没名字的小镇，Steve，你在地图上找不到他的。”娜塔莎挥手，全息影像在他们的眼前逐渐的消失，Steve的手指在半空中僵了几秒钟，然后他的手指攥成了拳头，指甲都狠狠的嵌入了肉里。他不知道要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无力，沮丧，欣喜，愧疚，一并的涌上胸口，在potts女士那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糟糕的事情，或者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因为Tony说了原谅，所以他就那么随意的忘记了自己所做的事情，他就是个该死的混蛋。口腔壁上的嫩肉被他的牙齿蹂躏，铁锈味充斥他的呼吸，可这并没有缓解他的内疚。

 

“我们去找他回来。”

 

空气几乎凝滞了几秒钟，Steve在沉默之后说道，他幼蓝色的眸子里此时已经蓄满了泪水，他的手指不停的哆嗦着，他现在根本没有美国队长的那种坚定，看起来倒像是弄丢了自己最重要东西的孩子。

 

“我们去看看他。”娜塔莎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她抬手拍了拍高个子金发男人的肩膀位置，“但是，你应该看开点，Steve，你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可我，可我不想要失去他......”Steve抬起手捂住脸，“Nat，我不想失去他——”泪水落在他的手心的位置，湿润一片。

 

Steve Rogers，他想过很多种方式度过他的一生，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的幸运，有天可以真正拥有自己的灵魂伴侣，而现在，他弄丢了他，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弥补，似乎一切都是错。

 

世界已经恢复了和平，复仇者们却不再是以前的复仇者了，他们正在四分五裂，因为Tony的离开，整个基地都透着一股萧索的味道，Steve觉得他就要撑不下去了，他想要见到Tony，这一分钟，这一秒。那种渴望几乎要撕碎他的灵魂，残忍的。

 

Clint已经决定递交他的辞职申请，他把辞职信放在了在Nick Fury的桌子上，上面寥寥数语，不过是在嘲讽自己上了年纪，心灰意懒，世界和平谁守护都可以，是Clint的风格。Nick没有批准，他把那张纸又塞回了抽屉。

 

“我究竟怎么样才能找回你。”Steve盯着他曾经给Tony画的素描本里面微笑着的男人喃喃自语，他的手指擦过那上面的铅笔的纹路，有泪水落在那里，他慌忙的擦去，又蹭的素描的画作更加的脏兮兮。

 

男人的脸在他的视线里变得模糊，逐渐的看不清楚了。

 

7

Peter的状态很糟糕，甚至现在不止于他失眠的那一部分，更多的是几乎要把他逼到崩溃的想念。他因为和同学打架而留堂，现在正坐在那看着美国队长的教育视频，视频里的男人正说着毫无道理的废话。他冷冰冰的盯着屏幕里的男人，嘴角耷拉着，他的怒火让他几乎不能在那继续坐下去，所以他拎着书包选择了离开。

 

Peter是个好孩子，打架的原因是有人诋毁他的stark先生，为了那个新出现的叫作致幻客的英雄，对方是致幻客的粉丝，并且因此贬损钢铁侠的功绩。

 

“他竟然说自己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英雄。”真是大言不惭，Peter想着，默默的捏紧书包的带子。他在垃圾桶的旁边换上了战衣，即使是那战衣覆盖在他的身上的触感都让他想哭，他抹了抹鼻子，把面罩套上，把书包丢在垃圾桶的边上。

 

他熟练的操作蛛丝发射器。纽约就在他的脚下，他飞了起来。飞翔的眩晕让人很容易迷惑，到地什么才是真实的世界，他眼前的景象扭曲成了光怪陆离的样子。Peter看着这个世界，觉得熟悉又陌生，纽约的街头留着很多男人存在的印记，别人缅怀他的，或是他留下的那些痕迹，每一处都让Peter被逼到崩溃的几乎落下泪来。

 

Peter在Tony离开之后，他独自看了很多的风景，他独自走过他们走过的街道，他把stark先生喜欢的甜甜圈当作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他在做着愚蠢的事情，史塔克先生离开了，他不要自己了，他却开始重复男人所做的事情。

 

在他的心里，那人从没有离开过。夜风吹红了他的眼圈，他抬起手指想要掩饰自己的狼狈，当月光落下时候，一地的雪白让他装出的若无其事碎成粉末，毕竟他才是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距离他成年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他没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太久的时间，却已经碰到了想要抓住他的手一辈子不放开的人，说是幸运，也是不幸。

 

“stark先生。我好想您。您究竟在哪里啊？”他的声音低声的沾染上了哭腔，很快的被风吹散了。少年不知道的是，Tony也很担心他，此时他正在看着桌上和少年的合照愣愣的出神，如果说Tony stark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人的话，那回答可能只是Peter Parker。

 

那是个没办法拒绝的少年。这应该是Tony的原话。

 

“你会比我好的Peter，你会过着安宁平稳的日子，你会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你会有你喜欢的那个人，那个人不应该是我。Peter，你从来都不需要成为我，因为你要比我来的好得多，你已经是合格的复仇者了。我这辈子做了很多错误的选择，而我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选择了你。”

 

Peter记得Happy怎样向他转述他的stark先生的原话，也记得自己是怎么因为这句话而没出息的哭的泣不成声，那些痛苦在他的胸口盘桓不去，他以为，他的爱恋被掩藏的很好，他以为他的stark先生不会注意到他的小心思，而实际上，幼稚的那个人是他，而他的stark先生永远是在为他好的，他知道。

 

他记得他在自家门口的时候看到了艳红色的跑车，那是他们所有相遇的起点，他记得在经过第三大街的时候，他们在车里拥抱，他记得偷偷在stark先生睡着时候，落在男人脸颊上的亲吻。

 

他记得一切，可是男人选择离开。

 

7

 

Stephen strange一点也不想要管这样的闲事。

 

好吧，他必须要补充一点，如果不是Tony的话，他一点也不想管这样的闲事，现在是凌晨的三点半的时间，他在帮着蜘蛛侠处理一起抢劫案，那群人手里的武器有些不对劲。

 

“doctor strange，您怎么会在。”

 

“哦，别管了，Peter，快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Stephen没好气的回答，他想Tony对这个少年真的很偏心，偏心的让他都觉得自己整个人散发着酸溜溜的气息。他必须清咳医生压制住那股子往外不停冒的酸涩，他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的地方上去，例如，Tony住的那个小镇还在下雪，他应该再去把院子里的雪清一清，不过这次，需要用上魔法。

 

某个小镇的大雪持续三天之后终于停了。

 

Tony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窗外的雪已经停了，他还担心了门口的雪会不会把门堵住，摩根大概因为雪停了要闹着出去玩，所以醒的很早，她此时蹑手蹑脚的钻进了她父亲的房间，而刚刚醒了的Tony连忙闭上了眼睛，甚至屏住了呼吸，小公主的游戏，他向来是愿意配合的。女孩抿着嘴，她跪在她的daddy床前的位置，正在用那双漂亮的棕色的和Tony相似的眸子盯着自己的父亲的睡颜，研究的仔细。

 

Tony想要装睡，却在女孩轻笑出声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daddy，装睡。”摩根指出了显而易见的事实。

 

“我的摩小根那么聪明啊。”Tony伸手把摩根揽进怀里，他笑着说，“果然是我的女儿。”如果pepper在的话，那么听到Tony的话可能还是会啐上一句“自恋狂”。

 

Pepper倒是没有在房间里，她此时正站在Tony的院子里，因为穿着单薄，她正在朝着手掌哈气，她不算是喜欢这个小镇，因为太冷了。

 

女秘书终于得了空，也在天气合适的时候坐着私人飞机到了Tony家的门口，她本来还想着，Tony可能雇佣不到人去帮忙清理门口的雪，还特意的拽着Happy一起过来，而到了院子里，发现院落里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点的雪的痕迹。

 

隔壁的Bob正在院落里铲雪看到pepper和happy的时候，他友好的向他们问好。

 

“似乎民风淳朴，这点还不错。”pepper点点头，她抬手轻轻的按了按门铃的位置。女秘书一边搓着手，一边盯着门口的方向，她甚至有些期待，毕竟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到Tony了，虽然少了她老板，少了很多麻烦，但是她还是不得不说，对男人很是想念，当然还有摩根。

 

门里面有一阵奔跑的声音，女秘书微笑起来，她猜测是摩根来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