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里都是洞

*一发完/糖/复联4后/比起记住那些糟糕的事情，Tony选择了遗忘，他愿意重新接纳复仇者们/Steve前任设定有/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不是我想表达的（哭）

健忘

题记

当时，他还太年轻，还不知道内心的记忆会把不好的东西抹掉，而把好的东西更加美化，正是因为这种功能，我们才对过去记忆犹新。

——《霍乱时期的爱情》

1

Tony stark是个天才，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毕竟他十五岁就进入麻省理工就读了，并且以最高分的成绩毕业，只要你是他的粉丝就能知道这点，这毕竟是入门级的常识，而实际上，他之后掌权了他父亲的公司不光让stark工业脱离了贩卖武器的行当，致力于开发他所创造的新能源产业，并且还研究出了钢铁战衣保护这个世界，所以他的确算得上是个天才。

而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经常会忘事儿，他的秘书pepper有绝对的发言权，她表示男人从来没有记住过他的社会福利号码，遗忘董事会会议是正常的操作，哦，想到这个，他的女秘书就又想要用高跟鞋踢她老板的翘屁股了。

不过按照Tony所说，他天才的大脑是不用记下这样无用的信息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pepper总说这是她老板的强词夺理。

pepper抱着那叠文件，现在站在曾经被Tony卖掉的复仇者大厦的楼下，她深呼吸，劫后余生的纽约的气息钻进她的鼻腔，让她长长的舒了口气。她抬起头，刺眼的阳光让她眯起了眼睛，只是在模糊的视线中，她仍能看见那张扬的复仇者的象征的大写的A的字母在楼顶位置闪耀。她的唇边自然的漾开了微笑，她挺起脊背，高跟鞋踢踢踏踏的，像是踩出了一段有节奏的乐章，她低头，把怀里的文件抱紧了些，她想，这真的是久违了。

当她推开门，jarvis熟悉的英伦音欢迎了她，这让她有些欣喜，“好久不见了，jar。”

“好久不见，potts女士。”

pepper打量着周遭的环境，她有些惊异，因为惊讶而睁大了眼睛，这和之前的stark大厦几乎一模一样，如果pepper不是清楚的记得的确他们把复仇者大厦卖掉了，而且还是她和happy经手签的合同的话，可能她根本没办法相信。

当她走到会客厅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加剧了她的不确定。仍旧是以前的会客厅，飘着一股油炸食品的味道，电动游戏的背景音乐的声音很吵，而那个弓箭手正在噼噼啪啪的按着游戏手柄，女特工坐在不远处的位置，正在端详她的手指甲上的亮片，Bruce因为pepper的出现而友善的打了个招呼，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看起来正在用stark pad学习瑜伽动作。这场景pepper之前在她的老板接纳了那群无家可归的复仇者之后经常可以看到，炸鸡味道的源头突然出现，看起来邋邋遢遢的完全看不出是北欧神的thor抱着一桶炸鸡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pepper皱眉看着那男人的啤酒肚，才真正意识到，这是在几年后，复仇者联盟成员又一次的重新回到了stark大厦居住。

就像他们从来没有背叛过Tony，pepper咬着自己嘴唇上的死皮，在心里又加了一句。

2

“cap，我是在给你的好哥们的胳膊做检查，所以现在可以让开了么？”Tony有些无奈，他朝着男人摊了摊手，语气里带上点烦躁。

Steve仍旧是以前的模样，因为血清的加成，他的面容根本没有一丝衰老，他穿着滑稽的围裙，手里端着一碟子三明治，他的好看的眉头微微簇起，像是面对的不是他的曾经的恋人，而是面对着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而他就像是那个烦人的唠叨个不停的家长。

“Tony，你需要休息，你需要吃些东西。”

Steve不厌其烦的又说了一次，他觉得自己在Tony眼里就是这样的，烦人又唠叨，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在他们交往的时候是这样的，在现在他们恢复了队友的关系，这种对峙仍旧存在，也只能说是哭笑不得。他们的相处模式相同，可关系却不一样了，想到这个，他的心脏微微刺痛，却仍旧维持微笑，并没有任何的不快的意思，他太过于小心翼翼，所有人都看的出来这个，而他怎么敢再那样的肆意妄为，浪费掉重新站在Tony身边的机会，他把叹息吞回了口腔，一股奶油变质的酸涩的味道涌了上来。

他的手在围裙的边缘擦了擦，转头把餐碟放在一旁的工作台上，视线只是匆匆的滑过Tony说的他的好哥们儿的脸，bucky看起来没有表情，只是维持着胳膊伸开的动作，呆愣着，像是雕塑。

Tony没有注意到Steve的表情变化，他沉吟着，没有打算去碰桌上看起来卖相很不错的三明治，他其实是饿了，此时也不过是幼稚的想和美国队长作对而已。

从一大早到现在他几乎没有进食，他想，dum—e私藏的那两块不知道有没有过期的饼干应该勉强能算吧，不过他现在胃袋里空空的，大概晃晃只有花草茶的存在，是的，不是他的生命之源咖啡，因为在他的伤病痊愈之后，他就不再允许喝咖啡了，他可不想触及什么Peter的警报，那孩子也不知和他的人工智能怎么串通一气的，想到这个，他朝着天花板的方向翻了个不雅的白眼。

Steve向前走了两步，他的幼蓝色的眸子里写满了忧虑和担心，Tony有些恍惚，那张几乎没有变化的英俊的脸，还有似曾相识的场景，都让他以为那些事情都根本没有发生，下一秒Steve会把他扛上肩头，塞进被子里，把三明治通过其他的方式塞进他的嘴里，男人总有办法。

没有索科维亚协议，没有曾经的背叛，没有伤害，他们还在一起，偶尔斗嘴，但是在床上时候就会和好，他喜欢窝在Steve的怀里嗅闻他身上阳光晒过的大麦的味道。

可Tony知道自己却在变老，他的手指下意识的附上自己的脸颊，他知道他的皮肤正在干枯，他早上从镜子里看到了，花白的鬓角，爬上眼角的皱纹，都在诉说他不再年轻，他的身体因为那个响指元气大伤，此时镜子的水银面里的他更为憔悴，更为不堪。

bucky挪动他的铁胳膊的声音惊醒了Tony，他从回忆中抽出，把头垂了下来，他干巴巴的敷衍的说，“cap，我一会儿会吃的，你先离开吧。”

pepper进入工作室的时候，正遇到了垂头丧气的金发碧眼的青年，pepper挺直了脊背，没有理会男人的问好，她踩着高跟鞋潇洒的朝着工作室内走去，她可是还记得Steve是曾经怎么对待Tony的，就算Tony原谅了他，也不代表她会因此而原谅他。

而当她进入工作室的时候，还是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大兵，动动胳膊。”Tony的语调上扬，像是刻意的轻快，他的右手指节以一种古怪的姿势捏着扳手的把手的位置，这也是那个响指的后遗症。

Bucky这才按照Tony的要求动了动自己的铁胳膊，他在Tony凑过来的时候屏住了呼吸，他灰蓝色的眼睛盯着Tony过长的小刷子一般的眼睫毛在随着呼吸轻轻的抖动着。

“应该没事了。之前只是有个零件出了问题。”

“这对我来说很简单。”

Tony苍白着脸，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面对bucky他仍旧有些不适应，好吧，他知道那不是他的错，冬日战士杀死他的父母，也只是因为被洗脑而已。他不是傻瓜，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知道是知道，接受起来似乎也没那么的简单，不过他需要适应这个。

“stark，你不需要…为我做…你应该杀了我，而不是…”bucky的声音干涩，他说的很慢，像是机器人，可能是洗脑的后遗症。

“哦，大兵，别太自作多情。”Tony眨了眨眼睛，他把扳手随意的丢在桌上，“我要你的命，也没什么用的。”

pepper的纤细的手指把手里的文件夹捏的紧紧的，她想要哭泣，眼泪在她的眼眶里已经开始打转，她想，她的老板可能是记性太差。

Tony肚子的咕噜咕噜的响声打破了沉默，他上一秒还潇洒，下一秒，他的面颊因为尴尬而染上了红晕。

他伸手去摸那个三明治，pepper这时候踩着她的高跟鞋过来，抓过他的胳膊恶声恶气的说，“手都没擦干净呢，要把机油吃进肚子么？”

“pepper…”Tony瘪瘪嘴，小声地说，他乖乖的伸出手去，任由女秘书把他的手指在湿巾上擦干净。

Tony在把三明治往嘴里塞的时候，没忘了意有所指的瞥了瞥旁边的冬日战士。

“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会告诉…Steve，这是我吃的…”

Tony这才放了心，大口的咀嚼起来，芝士酱混杂着培根和生菜的混合味道让他满足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喟叹。不得不说，Steve的手艺很不错。

bucky盯着小胡子男人的喉结滚动，目光变得深邃，看不懂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在Steve来收拾Tony的工作室的时候看到那个空碟子欣喜若狂的时候，bucky没忘了依言去给他的发小浇一头的凉水。

3

Peter对Steve很排斥，哦，其实他曾经还喜欢过美国队长来着，他也买过几张美国队长的海报，而在五岁的时候，他被钢铁侠救下之后，他早就不知道把美国队长忘到了哪里，当然他那时候也没有想到过会和美国队长对抗，而且还和美国队长成为情敌关系。现在他的排斥，只是因为在了解了内战的一切，为了他的stark先生抱不平而已。

“stark先生忘记了，我并没有。”

爱上钢铁侠，爱上Tony stark，当然也不在他的计划之内，毕竟在他被一只变异的蜘蛛咬了一口之前，他都不会想到会有真正站在男人身边的可能。

电影之夜才刚刚开始，Tony正在把手伸向爆米花桶，而就在屋里的灯全部暗下来的时候，jarvis说Peter过来了，他才解除静音没有多久，此时似乎有些闹脾气，哦，当然闹脾气是Tony单方面认为的，毕竟可能在很多人的眼里jarvis只是人工智能，可是对Tony来说，jarvis是家人。

如果说除了能够活下来之外的另外一件美好的事情，就是他把jarvis从过去带了回来，在听到那熟悉的英伦音和他问好的时候，他没出息的哭了。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必要的时候把他的人工智能静音。毕竟他可是jarvis的造物主，他有这个资格，他很自豪的说。

“stark先生。”Peter悄无声息的钻进了房间，他的身上凉飕飕的带着纽约的夜晚的味道，他小声嘀咕着，钻进Tony搭在身上的毯子，他的棕色的眼睛在影片投射的光芒的照射下显得闪闪发亮，他身上的战衣还没脱，只是脱掉了面罩。Tony本来维持在房间正中的那个独个儿沙发上侧躺的姿势，因为Peter钻进了毯子，他自然而然的蜷缩了身体，这并不是第一次Peter这样做了。

“哦，Pete，你怎么又来了？”Tony朝着嘴里塞了一把爆米花，他一边咀嚼，一边含糊的说。

“我放心不下您，而且凯伦姐姐说，您今天又超时工作了。”Peter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他在沙发上坐定，然后把男人的小腿搭在自己的膝盖的位置，他搓了搓手，把从外界带来的寒冷都消除掉，他的指节轻轻的在Tony的小腿肌肉上按压，Tony曾经因为那次过长的昏迷而造成了一定的肌肉退化，少年则找到了Bruce学了按摩的手法，现下也做的像模像样了，他不想假手他人，尤其不想让美国队长代劳。

Tony微微抬起上半身，他才想说，“不用的，kid。”可是对上少年黑暗中认真的眼神，他也就把这句话吞回了肚子。

他盯着眼前的屏幕，把爆米花丢进嘴巴，他棕色的大眼睛咕噜一转，他突然的想到了刚刚Peter说的话的不对劲，于是他还是仰起了头，提高了音调，“凯伦？jar，你是不是又…”

“看电影，stark先生。”

“建议您继续观看影片，sir，毕竟影片是今天您挑选的…”

Peter和jarvis的声音同时的响了起来，Tony惊讶的张开嘴，他才想要说话，结果被路过的clint塞了一嘴的小甜饼。

“看电影吧铁罐儿。”

“这不是你的限量版小甜饼么？嘿，今天那么大方。”

“才不是特意的…”clint咕哝着，他缩了缩脖子，把整个人隐没入黑暗中，身后有轻声的嗤笑响了起来，clint猜测或者是娜塔莎，或者是Bruce。

Tony抬手打了个哈切，他有些困了，画面在他的眼睛里模糊成了重影，他觉得眼皮像是有千斤的重，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下滑，而Peter揽住了他。

“stark先生，我在。”

Peter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响了起来，Tony抬起手，像是在睡梦中抓住了一块浮木，jarvis停止了正在播放的电影，室内完全的安静，就连clint都保持闭嘴的状态。

Steve的视线在空中和Peter的视线交汇碰撞，在黑暗中擦出了火花，Steve皱眉，他的手指把手边的沙发的把手几乎就要捏碎，少年凌厉的眼神让他觉得危险，是挑衅，也是在炫耀。

Steve几乎咬碎了牙龈，他没办法坐住，他应该站起身，向男孩宣告，“Tony是属于他的”，可是他不能，他能察觉到有木屑扎进他的掌心，却只觉得麻木的痛，牵动着他的心脏，一呼一吸都是疼痛。

他眼睁睁的看着Peter把Tony横抱起来，Tony的身躯看起来很单薄，像是孩子一样的缩在Peter的怀里，Peter又塞了塞男人身下的毯子，生怕他受凉。

Steve看着Peter的背影，只觉得尝到了嘴里的铁锈的味道。

Peter坐在Tony的床边，他看到他的stark先生蜷缩身体，像是婴儿一样的缩进了被子。

“晚安，stark先生。”Peter让jarvis把灯光调暗，他温柔的在Tony的唇角位置落下一个虔诚的亲吻。

屋里渐渐只有Tony一人的微弱鼾声。

4

梦境很嘈杂混乱，先是霍华德，霍华德把玩具车掼在地上，然后朝着才有五岁的孩子冷面相对。Tony隐忍着不哭，他只是低头把玩具车又捡了回来。敞开的漫画书停留在美国队长的那页，下一幕又是和真实的美国队长的见面，他紧张的几乎语无伦次，喜欢几乎就要从他的嘴里不受控制的钻出去，但是他还是傲娇的表达了相反的意思。

父母被杀死的视频，看起来极端的残忍，他哭泣，画面一转，西伯利亚的风雪又堵住了他的口鼻。

他打了响指，然后天昏地暗。

stephen打量着那些梦境中的碎片，他皱着眉，像是清理宇宙中漂流的空间站垃圾一样的，把那些碎片聚拢在一起。

他焦急的找寻梦境的主人，很意外的，他只是站在那儿，没有因为糟糕的回忆而哭泣，他静静的站着，手指拨弄着那些看起来锋利的记忆的残片。

而此时的画面也变成了其他的温馨的场景。

霍华德把他抱在大腿上，正在给他读着美国队长的故事，Tony笑得很开心。Steve看出了他的口是心非，所以表白了，虽然表白的话很老土，但是也算是温馨。他被Peter拥抱，那孩子愿意无条件的加入他的阵营，在他打响指的时候，他并没有任何觉得后悔的，stephen在梦境中看到了自己。

stephen一直以为自己的形象在Tony的脑海里会是扭曲的，毕竟他是做出选择的那个人，他选择了牺牲Tony，换取这个世界的和平，毕竟是他，早就知道现在的结果，把Tony推到了现在的境地里，有些时候，他甚至会觉得Tony是在怨恨着自己的。

stephen strange应该说自己作为至上尊者，所作所为的确为了保护这个世界。但是出于私心，他又不希望男人死去。

在他看了那么多种的可能性之后，在14000605次可能性之后，Tony的意义似乎对他产生了些许的不同。

“doctor——”Tony扭转过脸来，似乎因为看到了stephen而惊喜，梦中的他看起来更加的年轻，是他喜欢的模样。

stephen的手指在半空中僵硬，任由那些记忆的残片的粗糙的边角擦过他的手掌。

“Tony…”他低声唤着，在Tony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要退缩，他想着，自己的举动终于被发现了。

在很多个梦境中，他帮Tony收集那些糟糕的噩梦，用自己的魔法去消化他们，这很费力费神，但是stephen还是鬼使神差的这样做了

而今天，他的行径被Tony发现了。这让他有些慌乱，他在Tony的视线递过来的时候，心虚的垂下了眼眸。

“每次都是你在帮忙么，doctor，我是说…我那些糟糕的梦。”Tony的眉眼在stephen的眼里变得清晰。

“谢谢你，不过，我不需要你的自责，大法师。”

“我…我不是…”stephen像是卡壳了的机器人，他的舌头可能被谁冻住了，他的嘴唇嗫嚅几次也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们说什么呢，他喜欢小胡子男人，因为那14000605次的相处？

好吧，他自认为，他现在还没有办法说出这样的话来，毕竟就连他也没办法确认自己对于Tony stark的感情是喜欢还是愧疚。

“我只是…不希望你再经历那些…”

“糟糕的经历么？”Tony耸了耸肩膀，“不，我的记性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的好，doctor——”

“很奇怪。我以为我会怨恨，我是说霍华德……”

“毕竟他不是称职的父亲，我以为我会记得那些糟糕的回忆，而当我见到他，我竟然觉得，见到他真好。”

“我想到的都是一些好的回忆…”

“明明他都没有给我讲过几次故事，可我偏偏记得那些。”

“很奇怪吧，doctor，人的大脑真的很奇怪。”

“可能，我比较擅长遗忘吧，毕竟pepper总说我记性不好来着。”

小胡子男人孩子气的皱起了鼻子。

“不，Tony，那是因为你很善良。”stephen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而且他鼓噪的跳个不停的心脏终于告诉他，那种感情究竟名为何物。

“嘿，你确信你说的是个stark？”

尾声：

复仇者大厦的楼顶的阳光房，又一次的挂满了晾晒的衣服。

Tony把脸埋在那布料纤维上深深嗅闻，他觉得他能闻到阳光的味道。

Steve刚好上来收衣服，当他看到Tony的动作的时候，只觉得鼻腔酸涩难忍。

他记得这样美好的画面，他也记得Tony的掺杂着笑意的抱怨。

“嘿，不是说了，这里不是晾衣服的地方。”

“你以为这里是谁的大厦。”

“Tony，你以前也说过这句。”

“我忘了，我的记性可不好来着。”

the end

彩蛋：

1

“Tony，今天的董事会会议，你是不是忘了……”

“我…我没忘真的…我发誓…pepper！是罗德非让我和他一起去甜甜圈店的！”

罗德：“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吃甜甜圈么？”

2

“Pete…你讨厌Steve么？”

“Steve你不要欺负Peter。”

“你们两个不要吵架。”

“……”

“快点握手言和。”

3

“doctor，你现在倒成了我梦境中的常客。”

“今天去哪儿？泰晤士河么？”

4

世界以痛吻我，我报之以歌。